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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待小姑娘楚楚可怜的哭声?止了些,姜宴卿又慰哄的亲捻在少女?的唇瓣上, 将本就殷红的唇瓣阭得更加翡丽亮灼。

“宴卿哥哥……宴卿哥哥……”

经受蛟蟒梭进的莫大伤口一阵一阵发着?痛彻心扉的疼,她觉得自己快要活生生的疼死了。

世间怎么会有如何?狠毒凶猛的猛兽呢?淬了毒的獠牙气势,嚣扬得气吞山河。

比东宫里的那只硕大猫身的猛兽还要恐怖。那大猫能?似豺狼虎豹的撕咬人, 亦能?咬住猎物的脖颈使之断气。

无论如何?,它总归不会像蛟蟒般如此硬生生撑挤来伤害自己的。

“呜呜……”

殷姝委屈的想哭, 想求笼罩的莫大阴翳一点儿怜惜,她也试过扭着?想躲避, 可自己的细腰被钳得紧实。

她只能?弱弱的呜咽,早已因苦楚无力的手儿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掌里发着?细颤。

“你想疼死我呜……姜宴卿。”

她蹙紧着?眉,弱弱吸了吸鼻子?,酥甜的嗓音已是颤栗得连不成一句。

一蹴而就间,少女?又咬着?唇瓣呜咽一声?,却得姜宴卿愈发灼热恣肆的狼光, 紧紧又贪婪的囚着?她。

“错了, ”

他?遏制翻涌的邪气, 沉沉捻出一声?, “是小姝儿要我死。”

“死在姝儿的身上……”

话音落下,姜宴卿俯身吻住少女?软嫩潋滟的唇瓣, 从善如流似如上瘾般的噬弄,使那糜啧的水声?响彻在耳迹。

暧香弥弥生起,如云流水的垂幔荡着?浅浅的涟漪,其?上勾勒的银丝似幻海般陆离流转。

渐渐的,殷姝思绪撞得涣散,混沌迷蒙中仍是没想明白他?怎会这般的痛苦。

幽深如瀑的眼神眸色翻涌,似因极大的忍耐聚出的汗珠又顺着?冷白的下颌滴落。

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甚至眼底因着?痛苦憋出了薄红瑰色。

他?为什么会痛苦?

可明明痛苦的该是自己才对。

况且,他?面上分明又裹挟着?些愉悦的。

殷姝思绪囫囵着?飞远,卯榫周而复始的合缝,不觉间,伤口生出了些结痂儿似时的痒意。

她想去挠,可心被姜宴卿吻得湿漉漉的,全身发软,被他?紧紧攥住的手也没有了任何?的力气。

诡异的香仍在沉寂的大殿弥弥散泛着?,不多时,她又无端蔓出些渴意和燥。

她也说不上来这是如何?的渴,可她无意识的探出舌尖舔了下正在阭噬自己唇角的薄唇。

“想喝水。”

她抿了抿唇瓣,软着?嗓音艰难的说出话来,眼儿里蕴蓄的泪不知何?时早已停住了,就是步在眼睫上的水雾让她有些看不清笼罩的阴翳。

少女?又艰难扑朔了下蝶翼,氤氲间,却是更看不清了。

“唔看不见了……”

少女?溢出轻若蚊喃的细弱哝吟,不过一瞬,馥郁的清冽便落在了蝶翼上。

姜宴卿一点一点吻去那泪花,又凝睇着?少女?染了些春情的娇润小脸,哑声?问:“现在看得清了吗?”

殷姝哼哼唧唧着?,没说话。

过了会儿,又发出孱弱的呜咽,“我想喝水,想喝水……”

她舔了下挂满银意的唇瓣,少女?无意识却又妩媚绝伦的模样让男子?眼神倏地生了暗火。

姜宴卿微眯瞳眸,只说了声?,“乖,这就喂姝儿。”

又覆住了潋滟红润的唇,勾住少女?怯生生的丁香软舌,又深又狠的缠吻让糜咂的水声?再次充斥。

可殷姝觉得又不是从唇齿相?依间溢出来的。

是蛟蟒潜底。

她早已精疲力尽了,全身发软的窝在姜宴卿的怀里,唇舌也被一直不知倦一般的亲着?。

倒似像温情蜜海,可无根无依又软弱无力的她恍似一片落叶,被饕餮刮得一下在天上,触及了绵白的云朵,而后又被拽着?狠狠抛在了地上。

一道一道的涡轮席卷,愈发翻天覆地。

然自己又没力气,只能?手儿无意识捏在姜宴卿狂悍矫健的臂膀上。

“小姝儿……小姝儿……”

殷姝清明的意识彻底散泛前,听到熟悉的嗓音一直在旎旎温柔的唤她。

她觉得有些吵,无意识想去捂住,却被一下子?咬住了指尖。

火热的湿糯又舔阭在了指尖上,她止不住哆嗦发痒,难受的是她,却又听见男子?一声?掩抑的闷哼。

少女?慢吞吞眨了下眼儿,还未看清姜宴卿眼底那摄魂吸魄的妖冶瑰色,猛地一下被拖拽进了深渊。

噙抵撑进,簇蹴间透过海棠兰蕊。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殷姝晕乎乎呜咽着?,珍珠似的眼泪未坠下来,便尽数被姜宴卿阭个?彻底,她只能?张着?檀口徐徐的喘气。

清夜无尘,高渺的大殿外?,月儿已是高挂,不时有窸窣的风刮得树丛枝叶碎响。

待至天边泛起鱼肚白,黯淡的光亮自浓稠的深夜中渗出一丝光亮,姜宴卿这才抿着?唇,竭了下去。

而少女?早已是意识模糊了,纤细的玉颈秀肩也在发着?细颤。

而本是含苞待放的海棠花也经风雨盛开得翡丽亮灼,薄澈的花瓣绯红又潋滟,透明娇嫩的花瓣下包裹的兰蕊是彻底现于眼底。

经蝶儿拭粉,眼下是瑟瑟颤栗的一张一翕,尚不能?完全合拢的氤氲涓潸出白腻。

姜宴卿笑得满足,将人捞进怀里,又柔柔在紧阖的眉眼上留下一吻。

“嗯唔姜宴卿……我想睡觉了……”

少女?意识不清的溢出细弱哝吟,粉潮红润的面上尽是吻痕。

“乖宝贝,睡吧。”

姜宴卿不知倦的又亲了下小姑娘的唇瓣,横抱着?人往耳房阔步行去。

……

待翌日时,殷姝又是在潮湿热意中醒来的,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皮,瞧见笼罩在上方的莫大阴翳。

融酥玉糕挼捺变了形状,又正被姜宴卿挽着?藕腿。

她浑身无力扫了眼还阖得严严实实的垂幔轻纱,见外?头明光渲染。

似像白日,可又像是鎏台上的灯火。

“乖宝贝醒了?”

见她醒来,姜宴卿挽着?少女?的腿抵近心口,半折棠蕊,欺近身吻住了那潋滟的唇舌。

她早已累得说不出来话了,也使不上任何?力气,就连脑袋也如浸了水的棉花一般不断往下沉。

她想叫一声?姜宴卿,可连这力气似都没了,最后淅淅沥沥的化为残音。

不多时,她被姜宴卿抱着?跨坐在他?的腹间,如此她难受的闷哼呜咽了一声?,接着?一双手儿被挂着?圈在他?的颈脖之上。

“我想放姝儿休息,”

姜宴卿大掌爱怜的抚着?少女?如绸乌发,将人儿摁着?好?生趴在自己肩颈深处。

“可姝儿不放我走。”

殷姝没说话,早已是无暇理他?说的什么了,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偏生姜宴卿仍经久的闹她。

如斯混沌飘飘升仙的旖旎中,殷姝不知到底持续了多久,可她知道期间内她都是被姜宴卿紧紧抱在怀里的,不留一丝一毫的距离,仿自己天生便钳在他?怀里一般。

待殷姝真正醒来已是傍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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