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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刚上综艺时的那个小游戏吗?”林凤鸣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有人摸着他的脸颊,他忍不住瑟缩,却没敢躲,“我从那一天开始就想这么干了。”
黑布之下的瞳孔下意识收缩,林凤鸣脑海中不自觉地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
那时两人刚刚离婚一个月,期间除了一开始聊婚综的合同外毫无交流。
他当时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思念对方,事后虽然知道燕云对他的思念并不比他对燕云的少,但他还是以为,只有自己才会忍不住渴求对方的……原来燕云也会吗?
仿佛读懂了他的心事,燕云捏起他的下巴,在灯光下看着肤如膏脂却被黑色的布料压在眼前的美人:“你知道我上综艺那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哪怕已经再次同床共枕了不知道多少次,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开诚布公地讨论那难熬的一个月。
林凤鸣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我以为……”他毫无自知之明地开口道,“你不会想这些。”
看着此刻仅穿着一件过长的衬衫,被迫坐在镜子前,双手被缚,眼前还盖着黑布的爱人,燕云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那一个月……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同身受明白失眠的感觉。”燕云抬手将他耳边被汗水打湿的碎发撩到耳后,“我想你想的睡不着,却不愿意去想床上的事,当时的我总认为你不爱我,进而对本能的渴求也产生了排斥。”
他一点一点剥开自己的内心,林凤鸣闻言心下轻颤:“那…现在……”
“现在我们都成长了,学会了坦诚。”燕云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那是一个不带丝毫其他情绪的吻,却还来怀中人骤然凝滞的呼吸,“所以我坦诚地告诉你,我喜欢你的眼睛,你的背……还有你的——”
剩下的未尽之言淹没在潮水中,被浪花卷进狭窄的海峡。
盖在布料之下的睫毛轻颤,过了不知道多久,抑製不住的生理泪水浸透了布料,将原本严实的黑布润成了半透的材质,黏腻地贴在脸颊上。
与其它被汗珠蒸腾到白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恨不得拍下来永远铭记这一刻。
结结实实地吃了一顿教训后,林凤鸣听话了许多。
网上关于案件的进展依旧热度不减,不过网友们在推动法治建设的同时,却后知后觉地品出了一丝不对:
“宁宁已经一周没法微博了吧,什么作息要调这么久啊”
“云子哥,你把你老婆藏哪了!”
“你有本事抢老婆,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
“细思恐极家人们……不会是小黑屋py了吧”
“说不定是去警局接受调查了,你们这些污眼看人污的(指指点点)”
网友们只是随口一调侃,却没想到歪打正着猜对了。
算着燕云的恢復时间,整个案件的负责人提前两天联系他们有没有时间,需要上门做个笔录。
她可能以为燕云受伤较重,不方便接收消息,便把消息发在了林凤鸣的手机上。
殊不知燕云生龙活虎,不方便的却是林凤鸣。
收到消息时是下午,林凤鸣正窝在燕云怀里戴着眼镜看资料。
资料是正经资料,眼镜是正经眼睛,夫妻之间靠在一方怀里似乎也算不上什么不正经的事,然而种种合理搭配起来,却被林凤鸣□□的双腿给打破了。
他浑身上下仅穿了一件燕云的t恤,站起来堪堪遮住大腿,可是躺下之后就不好说了。
燕云搂着他规律地往他怀里喂水果,林凤鸣眼皮都不带抬的,无论喂什么都吃。
听到手机收到信息的响声,林凤鸣抬眸看了燕云一眼,对方放下竹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转述道:“过两天那位柳队长要来做笔录。”
林凤鸣垂眸翻过一页纸,半晌道:“你那天记得正常一点。”
燕云放下手机,闻言勾了勾嘴角,眸色深不见底:“我现在不正常吗?”
林凤鸣一顿,抬眸看着他:“你觉得呢?”
燕云一把抽出他手中的书,掐着他的大腿直接把人抵在了沙发侧,不出意料地听见身下人呼吸一紧。
“离开学还有两周……”燕云故意曲解身下人的意思,“这么快就受不了了?厌烦我了?”
林凤鸣呼吸一滞,立刻颤抖着否认道:“我没有……!”
书本砸在地上,燕云连借口都懒得想了。
林凤鸣咬牙切齿地骂道:“欲、欲加之罪……”
燕云好整以暇地含着他的下唇厮磨:“宁宁这是在骂我昏君?”
“……你不是吗?”林凤鸣之前碍于惧怕,所有的嘴硬都被吞在了肚子里,眼下一听到后天家里要来人,仗着燕云不敢把他怎么样,那股劲又上来了,“但凡你放在古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迟早亡国……唔——”
喋喋不休的嘴唇被人骤然堵住,早就被吻出下意识反应的舌尖刚一被碰瞬间便软了下来。
“我是昏君你是什么?”燕云卡着他的腰不让他动,“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不惜自荐枕席的佞臣……还是祸国殃民的妖后啊?”
林凤鸣睫毛颤得不成样子,嘴上却不服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哪个倒霉的给你当大臣……就算真的忍辱负重给你当朝臣,之后也会取你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