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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弹幕陡然激增,在场围观人员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睁大。
这一把赌局进行得比之前任何一把都要快,而这次的结局是——林凤鸣连下三局,赢下了这把游戏。
如果说连赢尚且能用运气解释,那么连续三把摇出六个六,就不是运气能形容的了。
观众们和围观者同时瞠目结舌,燕云却好似在一开始就猜到了结果,如约交出了自己的所有财产,看着林凤鸣的眼神却暗了下来:“什么时候学会的?”
林凤鸣收起他递过来的银票,语气平静道:“从我发现林勇辉赌博开始。”
林凤鸣没有说清楚,其实他会的不止这些。
炸金花、七乐彩,他都会;唯独在北方流行的麻将推饼他也会。
可能他身上流的确实是赌徒和亡命徒的血,很多东西他一碰就会。
他不仅学了赌博的技巧,还学了如何抓大放小,故意让人赢一把小的,然后套牢他。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青木对段星贝使的手段。
而林凤鸣之所以学这些,是因为林勇辉的赌技着实不错,他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他,林勇辉一开始赌时根本不输钱,甚至还能赢。
赌徒的最终下场当然和赌技无关,只要入局,无论赌技好坏都是一个解决,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可林凤鸣嫌这一切发生得太慢了,他想亲自加速这一过程,让林勇辉彻底家财散尽,家破人亡。
不过这些技巧最终还是没用上,因为有人在背后拉着他。
然而这一切在此刻都没那么重要了,林勇辉正在看守所关着,林安和任敏自愿放弃所有遗产,家财散尽他做到了,家破人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眼下的重点是——
“林勇辉赌博的时间早在《雀庭》首映之前。”燕云眯着眼看向他,“所以那次的三场赌局——”
“你觉得呢?”林凤鸣闻言勾了勾嘴角,伪装成猎物的猎人终于在此刻显现出了最真实的面容,“当然是我故意输给你的。”
第一夜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燕云收敛了方才的所有笑意,眸色发沉地看着林凤鸣。
那次的记忆全部浮上心头,自然也包括林凤鸣输掉每一场时,解扣子时战栗的手指、颤抖的眼睑和垂下的眸子。
第一个吻落下时,对方跪坐在茶几上,指甲下意识在桌面划过,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第二个吻时,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抓在他的头髮上,像是退拒,可又更像催促,扯得人生疼却又更加兴奋。
第三个吻时,丰腴的双腿抖得近乎跪不住,下意识想要合拢的力度分毫不差地展现了主人的心情。
这些在当时的燕云看来,都是对方羞耻而胆怯的体现,现在看来……那分明是害怕露馅而在心虚,同时还掺杂着看鱼咬钩的兴奋。
而他燕云,就是那条自以为胜券在握实则被人捏在掌心的鱼。
燕云突然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充满了危险:“你可真是把我耍的团团转啊,宁宁。”
林凤鸣心下一紧,却依旧低着头没看他,只是拿出节目组给他的布袋,慢条斯理地把从燕云手中赢来的银票收好。
这下子燕云瞬间从全场第二有钱的人变成了全场第三个身无分文的人。
观众们这才中刚刚的震惊中回过了神,听到两人刚刚语焉不详的交流,他们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他们信马由缰地嚎叫:
“卧槽,二十哥瞬间被老婆骗光了所有积蓄,下一个剧情是不是就该卖身了??”
“所以上一次你们俩到底赌了什么?!!”
“我惊了,我原本以为输的会是宁宁,然后无依无靠的貌美寡夫只能向捕快大人寻求庇护……事情虽然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但好像更香了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们俩之前私下赌的那次,宁宁故意输给了云子哥,肯定被逼着做了什么事,云子哥得意不已,但其实都是他老婆自愿的!!”
“草,别钓了再钓命就没了啊啊啊”
众人缓了片刻才从那种震惊中回过神,乔山恰在此刻开口道:“各位还有想发起赌局的吗?”
可能燕云一把把全部资产全部输完的架势太吓人了,剩下的人闻言纷纷摇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参观就继续进行。”乔山带着人向前走去,“大家所能看到的店面,背后都有赚钱的法子,明天早上开始各位可以在空闲时间与各店的老板搭话询问,缺钱的嘉宾可以多多尝试,或许有惊喜。”
走过钱庄,一股芝麻香扑面而来,林凤鸣顺着香气的来源看去,只见众人的左手边是一家香油店,右手边则是一家卖豆腐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燕云突然开口道,“林老板之前就是卖豆腐的吧?”
林凤鸣一顿:“我剧本还没看完,不大清楚。”
燕云语焉不详地回了一句:“这样啊。”
言罢,他却不知为何又多看了两眼那家豆腐店。
豆腐店再往前是家成衣店,主持人在此停住了脚步:“我们为各位准备了接下来几天要用到的冬衣,第一套是免费的,之后几天如果想要买换洗衣物的话,还请各位用城内的通用货币来此处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