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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敏芝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像是还有别的事,看了看手表,道:“行,下周我等着看结果,我还有个聚会,就先走了,晚上睡觉盖好被子,别感冒了。”
明绪乖巧地答应,“小姨,你行李箱。”
阮敏芝开门离开,转头看他:“那是给你的,都是在上班的人了,也不知道置办几身像样的衣服,我给你买了几套,记得穿啊,我走了,不用送。”
门合上,明绪打开门看到阮敏芝进了电梯,这才退回来。
阮敏芝带来的行李箱格外大,目测有28寸,打开之后全是衣服。
明绪随意拿起一件,看到了吊牌上的标签,吓了一跳,连忙放回去了。
这是某个国际大牌的衣服,他常见到宋雨临穿,一件外套就有五六位数,贵得吓死人。
以明绪当前的资产还不足以匹配这种价位的品牌,他不怎么敢穿,因为太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了。
于是全部都收进了衣柜里,准备等哪天宋雨临来的时候,让那没心眼的大喇叭穿走。
……
几天后,秦邃生日。
那天刚好是个周末,明绪提着买好了礼物下楼,蒋幸川的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
看到明绪走出来,蒋幸川打开门下车,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提包。
小包看着小巧,分量却足。
蒋幸川看着密封的袋口,好奇道:“送的什么?”
明绪一点也不隐瞒:“一个肩颈按摩仪,嗯……他好像也不缺什么,上班坐久了,颈椎会疼,这个礼物应该……挺实用的吧。”
他询问的眼神看向蒋幸川。
蒋幸川闻言,抬手揉了揉明绪没来得及戴围巾从而裸露在外的脖颈,不轻不重地按了一把,问:“你颈椎有问题了?”
明绪被摸得浑身过电似的发麻,缩着脖子结巴了一下,“没,没有。”
“那就好。”蒋幸川这才松开手,把礼物袋放进了后座,示意明绪:“上车吧。”
因为蒋幸川这突如其来的一撩拨,明绪整段路上,脸都是红的。
到了地方后明绪才知道,秦邃财大气粗,居然大手一挥,直接包下了整间酒吧。
今天一整天,所有来参加生日会的朋友都是酒水畅饮,彻夜不归。
他们到的时候并不晚,但酒吧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插科打诨玩牌斗酒,十分热闹。
很多人很快就认出了蒋幸川。
在这种圈子里,聚会、生日都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你来我往的喝上两杯酒,再胡天海地地扒拉上几个知名联络人牵线搭桥,很容易就能搭上线,少走弯路,何乐而不为?
尤其是蒋幸川这样声名显赫的后起之秀,多少人想巴结,都苦于名帖递不进去,今天见到了,立刻就像口香糖一样黏了上来。
其中有几个是云顶接下来的合作方,蒋幸川不好直接走人,于是只能示意明绪先找地方休息。
他稍微应酬一下就回来。
明绪接过手提袋,很乖地点点头,“好,我去那边等你。”
酒吧不是个太平地方,即使是生日会,但即使是秦邃这个主办人也不敢说谁都认识,都是朋友介绍朋友,朋友带着朋友,鱼龙混杂。
为了防止有人不长眼,惦记了自己的宝贝,处于焦点中心的蒋幸川很高调地伸手揉了揉明绪的软腻的侧脸,眼神温柔,“去吧,别喝酒。”
“嗯,好。”
这一摸,果然有几道视线略带惋惜地收了回去。
蒋幸川这才松手,安心让明绪自己独处。
明绪找了个僻静的卡座,远远的能看到蒋幸川姿态从容地跟人聊天。
几个人推杯换盏,看样子要聊好久。
场子里没有认识的人,秦邃也不在,明绪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一颗一颗去戳果盘里的硕大蓝莓王吃。
“明绪?”
明绪轻轻皱了皱眉。
这声音有点熟悉。
他叼着蓝莓转头一看,果然是熟人,见过还不止一次。
“还真是你?”赵律师惊讶:“你怎么会在这?”
赵律师自来熟地在他面前坐下,视线十分轻浮地打量过来,又饱含深意地问了一遍:“你怎么会在这?”
明绪皱了皱眉:“我不聊天。”
“我也不是来找你聊天的,纯粹好奇罢了。”赵律师神色笑眯眯的,眼神却有些鄙夷不屑。
自从明绪拒绝了包养合同之后,他就被权闵华以“办事不力”为由,单方面终止了和他的合作协议。
失去了大客户,赵律师被律所前辈批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差点丢掉工作。
为了业务,他不得不想尽办法蹭上这名流云集的富少生日会,只为了广结人脉,拓展业务。
但这种圈子里混的,消息共通。
谁都知道他私底下帮权闵华做了不少脏事儿,臭名昭着,没几个人愿意跟他接触,于是赵律师一下午发出去的名片,一张不少地全进了垃圾桶。
赵律师刚碰完一鼻子灰,本就心急如焚,突然看到明绪这个“罪魁祸首”,他像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发泄口,言语变得格外尖刻。
“我说你怎么不答应签权闵华的合同,原来是仗着姿色,待价而沽,想在这些匀城阔少里钓一个?”
说到这里,他呵呵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些人私底下还不如权闵华呢,你是长得漂亮,可你还能漂亮几年,男人也不能传宗接代……哈哈,以后就只有被人赶出家门这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