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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他看看苏玉娘,又看看苏玉娘身后,不见提着杀猪刀的苏胖丫,底气上来了:“呵,你还有脸回来!”

苏玉娘讥讽一笑:“不是爹说的么?我是老苏家的人,我当然可以回来。”

苏灿没料到自己方才的话被苏玉娘给听去了,这就尴尬了。

他轻咳一声,色厉内荏地问道:“你不是在小苏家待得很好么?又跑回来做什么?”

苏玉娘道:“跑回来拿户籍呀,我想自立门户,需得老苏家签字画押,允许我转走户籍。”

她如此坦荡地把弱点摆在明面儿上,反倒叫老苏家有点儿措手不及。

苏玉娘道:“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骨肉至亲一场,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了。你们要银子,我可以给,别太过分就行,娘和三弟还在家里,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不会吝啬那点身外之物。不过,我有个条件!”

苏老爷子开口了:“你说。”

苏玉娘正色道:“我想知道三十年前,我们老苏家卖掉的那块玉佩究竟是哪里来的!”

163 兄弟相遇

苏灿不假思索道:“祖传玉佩当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是吗,爷爷?”苏玉娘看向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尽管他努力保持镇定,可苏玉娘是何等人精?

她一下子瞧出了苏老爷子眼底潜藏的暗涌。

果然有猫腻!

苏玉娘笑了:“爷爷要是不肯说,这银子我可是不会给了,我自有别的办法拿到户籍,不过就是麻烦了点儿。”

苏老爷子沉声道:“二郎,你和你爹去地里摘点菜。”

苏二郎是老苏家难得的机灵人,爷爷的反应明显不对劲,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提了两个篮子,拉着苏灿出去了。

苏大郎去砍柴了。

家中的几个女眷在灶屋做饭。

堂屋就只剩下苏老爷子与苏玉娘。

苏老爷子沉声道:“苏玉娘,你查到了什么?”

苏玉娘反问道:“爷爷觉得我查到了什么?”

苏老爷子一巴掌拍上桌子:“我在问你话!”

苏玉娘正色道:“我也在问爷爷话!”

这个孙女从前没这么放肆的,去小苏家住了一段日子,倒是与苏大丫的性子越来越像了。

苏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到底是在与苏玉娘的交锋中妥协下来:“那块玉佩是你太爷爷捡来的,我当时也在。”

尽管早已猜到,可真正听苏老爷子亲口承认,苏玉娘依旧感到了一股莫大的讽刺。

她问道:“那么,敢问爷爷是在哪里捡的?”

“镇上。”

“为何只捡了一半?”

苏老爷子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

苏玉娘冷笑道:“那是一对对佩,太爷爷捡到的是其中一块,另一块在大丫的爹手里,爷爷能和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苏老爷子的手捏成了拳头。

苏玉娘淡淡说道:“爷爷,我既然能查到这一步,后续只要我肯多花银子,也不难查出,只不过,爷爷确定要我自己查下去吗?我查的越多,惊动的人越多,兴许有些消息就兜不住了。”

苏老爷子眸光一沉:“你在威胁我?”

苏玉娘并不为他的气势所慑:“都是爷爷教得好。”

那晚,苏老爷子也是如此威胁她的。

苏老爷子冷哼道:“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有人把另一块捡走了!”

苏玉娘起身就走。

苏老爷子冷声道:“苏玉娘你干嘛?”

苏玉娘道:“爷爷不肯开诚布公,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银子,我不给了!户籍,我自己想办法拿!消息,我也自己去查!”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这副毫不退让的架势,可不就是妥妥的苏胖丫吗?

瞧苏胖丫把她带坏成啥样了!

眼看苏玉娘一只脚踏出了门槛,苏老爷子银牙一咬:“是苏承的!”

苏玉娘继续往前走,没回头。

苏老爷子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掉了一块玉佩,你太爷爷捡到了,没还给他!”

苏玉娘顿住脚步:“是他掉的,还是你们抢的?”

苏老爷子冷声道:“我们要抢,为什么不一对玉佩一起抢?”

这倒也是。

苏玉娘问道:“爷爷还知道些别的吗?”

苏老爷子道:“你是指什么?”

苏玉娘道:“大丫的爹是哪里来的?身边还有谁?玉佩怎么来的?”

苏老爷子道:“他一个人,浑身破破烂烂的,大概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了,不近不远地跟在几个难民身后,捡一点他们吃剩的草根与树皮。有时候,那些难民烦了,会揍他一顿出气。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我本以为他那样的孩子,孤苦伶仃一个人,不是饿死,就是要被人抓去易子而食……等我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长大了,还搬来了咱们村子。”

“我说的全是实话,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你非得问苏承的玉佩怎么来的,灾荒之年,哪儿哪儿都是死人,谁知道他是从哪个尸体上扒下来的。”

苏玉娘丢了一沓银票在桌上:“明早,县衙见。”

苏玉娘离开后,苏老爷子疲倦地闭了闭眼。

他并没有对苏玉娘说全部的实话。

当年那孩子的境遇,比他描述的糟糕许多。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血迹斑斑,像是刚死里逃生过。

他脸上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漂亮得不像话。

他衣衫褴褛,料子是上等的丝绸,只是大家并不认为是他自己的,只当他是捡了谁的衣裳穿上去的。

那孩子起先吃东西的样子,像是有教养的大户人家的孩子,可他吃慢了就会被抢……

刚捡到那块玉佩时,他与爹是动了还给他的心思的。

他跟踪了那孩子几日。

他亲眼见到那孩子跟在一群灾民身后,学挖草根、扒树皮、喝脏水……

他那么羸弱,又那么顽强。

最后一次见到那孩子,那孩子因为半个馊掉的馒头,被人揍得奄奄一息,这时,镶在他衣裳夹层里的玉佩掉了出来。

灾民去抢。

那孩子才六岁,可他居然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那人的脑袋!

有些人,就算流落进羊群,也依旧是一头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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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苏承将张刀狠狠地暴揍了一顿,胳膊腿儿全打折了,上次就是下手太轻了,这混账东西不长记性,才敢买通王麻子来诬陷他的大胖闺女。

这一次,苏承直接让张刀没了半条命。

苏承神清气爽地出了巷子,扛着杀猪刀,大摇大摆地回了村。

另一边,苏渊的马车驶上了官道。

苏渊的气色越来越差,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他扶住车壁,大口大口地喘气。

车夫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忙问道:“爷,你怎么了?”

苏渊想开口,奈何喉咙也好似堵住了,他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车夫:“爷?”

咚!

苏渊栽倒了。

车夫勃然变色:“爷?!”

苏承今儿没走村路,他去探望了一下程家人,回来时走的是官道。

他远远地,瞧见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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