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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掉码黑化if(公魈钟/药物/尿道/失)

 

。”他把那盘菜拢过来,不满的情绪写在脸上:“你不吃我吃。”

现在的小孩儿真是自尊心比天高。

钟离叹一口气,扒了两口米饭,抬起头,达达利亚端起盘子,脸色不太好:“我去加点儿盐。”

钟离当没听见,直到达达利亚进了厨房才低下头,眉眼弯起,肩膀发抖。

晚上住宿也成了个问题,快十点了,达达利亚还趴在桌子上看书,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钟离几次暗示,他只当听不懂,整个人埋进书堆里。被叫得烦了,达达利亚就抬起头,眨眨眼睛,语气软下来:“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

这个时候倒一副乖得要命的样子。

钟离心里苦,但钟离不说。

为人师表。他在心里默念,又意识到自己先前的一系列行为跟这个边儿都沾不上。

达达利亚看书看到晚上一点多,钟离熬不了那么久,先回房睡了。这次除了毯子,还贴心地留下一只枕头。

钟离之前一直一个人住,他又是个男人,没什么戒备心,家里有客人也没习惯锁门。晚上正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背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钟离以为自己在做梦,没管,结果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

他一下子清醒了,一个翻身掐住身下人的脖子。

达达利亚咳出眼泪,可怜兮兮地抓住钟离的手腕:

“钟离老师,我爸妈吵架了。”

真服了。

达达利亚从有意识来就没跟人一起睡过,他的房子里连抱着睡觉的玩偶都没有,陪着他的是天花板,窗帘缝的月光,还有门外吵架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他有时觉得自己身处宇宙,像一团太空垃圾一样飘来飘去,当身体变形扭曲时,没人能听到他的叫声。

“钟离老师、钟离老师……”

达达利亚的脸贴着钟离的背,手臂越收越紧。钟离身上有让他困惑的香味,是不同于他想象中的清香,好似一缕风。

达达利亚觉得窝火,心里的困兽躁动不安。如果钟离鲜艳腐败,像一颗落在地上没人要的成熟过度的果子,他就可以把他捡起来,一口吞下。而不是像这样,只感到虚无与惶恐。

“如果那天从楼上跳下来的是我,你会哭吗?”

达达利亚闷声问道。

钟离的呼吸缓慢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困倦:“我被革职的话,会哭的吧。”

达达利亚笑了,热气喷在钟离的后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冷血的人……钟离老师,是不是只能把你操哭?”

“不准调戏老师,达达利亚同学。”

钟离的声音哑起来,他闭上眼睛,向前挪动一小块,低声道:

“你还未成年。”

钟离晚上睡得并不舒坦。

达达利亚的个头发育成熟,一张床上挤两个长手长腿的男人本来就难受。对方一晚上还犯病似的一直紧紧抱住他,搞得钟离身体又热又僵,像是被铁链绑住忍受刑罚一样。

他们闹钟定得早,钟离睡眠又浅,响几下就醒了。他转头看像八爪鱼一样贴着自己流口水的达达利亚,掐住对方的下颌命令:

“起床。”

达达利亚眼睛紧闭,脸皱起来,他猛地坐直,在钟离松了一口气撑着发麻的胳膊起来时,又张开四肢躺下去。

一巴掌打到钟离脸上。

“你还想赖在我家多久?”

钟离边吃早餐边问,抬起头看他脸上被揍得红肿的印子。达达利亚咽下油条,面露痛苦:“钟离老师,我爸妈……”

“闭嘴。”

钟离感觉达达利亚跟自己睡了一觉后变得越来越皮,话也比以前多了,有事没事儿就来跟他套近乎。

他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在学校角落阴暗爬行的死人脸达达利亚,至少从某些方面来讲,只会给他甩白眼的小孩儿比这个黏糊糊的生物更好交流。

钟离讨厌黏糊糊。

有一次钟离跟朋友在商场厕所,他的手扶着人家肩膀,情至深处,正要放松腰臀接纳,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操。

两个人狼狈地提好裤子,敲门声催命一样越来越快,钟离不耐地打开门,看到达达利亚圆圆的眼睛。

“老师,你进去半小时了,我在门外听见你叫得难受,以为你出什么意外。”

达达利亚瞥一眼从钟离身后尴尬逃走的男人,一本正经道。

钟离的拳头握紧又放松,最终还是忍下来。

“谢谢你。”

成年人的情史可以很丰富,但达达利亚有时觉得钟离也太丰富了。

他第一次撞到钟离被人操,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小巷里。他看到精液,看到男人肛交的场面,看到钱,他以为钟离在卖。后来越想越不对劲,钟离和各种人搞,在各种地方搞,好像只要有人请求,他就能来者不拒地张开大腿。

相较之下,收钱就成了一件顺带的事,钟离似乎乐衷于把这种行为变成交易,好让他们看上去不像情史,而像一种既肮脏又恬不知耻的过往。

达达利亚思来想去,直到站在石桥上,往下望没有尽头的蓝绿色水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钟离不想活了。

暑气褪去后,达达利亚在校服外面套上一件外套。学业越来越紧张,他也学得乖了些,每天规规矩矩上学、放学、回家,跟钟离私底下的联络慢慢减少。钟离虽然对他骤然的冷漠感到诧异,但总归放心下来,看来生活的麻烦事又少一件。

国庆节只放了三天假,假期结束后钟离却接到达达利亚请假的消息。

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不是很赞许学生在这个节骨眼落下课。幸而时间也不长,只有两天。

那天是星期六,他们正在上语文课,钟离擦掉黑板上的笔记,一转头,看到教室门口悄无声息站着一个人。

是达达利亚,背着书包。他们四目相对,他那双深色的眼睛再次变得像两只深不见底的窟窿,钟离没来由地心颤一下。

达达利亚看着他,微笑道:

“报告。”

十八岁对达达利亚来讲是一个特别的时间节点,他像一只垃圾袋,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终于装满,可以被人抛弃。

老实说,过生日的场面确实有点儿尴尬,看着父母同坐一桌,对他虚与委蛇是一件很没劲的事情。他们对达达利亚敷衍地祝福,装出阖家团圆的温馨场面,直到他的爸爸对他报以鼓励的眼神:“小达加油,明年高三努力冲刺!”

达达利亚张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爸,我已经高三了”。

没关系,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多少岁,哪一年考大学都不是多重大的事,地球上活了那么多人,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些阶段,达达利亚不过是其中之一,没必要显得特殊。

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现在坐在一起,体面地吃着刚点的外卖。如果他们愿意留下来过夜,这个房子甚至可以实现为数不多的房间都住上人——夫妻两个总有一个要睡客房。

达达利亚闭上眼睛,准备像无数个十八岁孩子一样许一个美好的愿望。但他的心里空落落的,像一只漩涡,吐不出任何灵感。他只能尽力地想,绞尽脑汁,然后思绪转到钟离身上。

他现在在被人操吗?

他妈的,这可是国庆假期,钟离难道全年无休吗?

达达利亚胃里一阵抽搐,有呕吐的欲望。

我成年了,可以进行性行为了。

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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