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遗失的过往
的长发,都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得,果然基裘妈妈对席巴爸爸的爱就像戈兰高地流下来的萨特河一样滔滔不绝。只要提起席巴就停不下她对父母爱情的歌颂。看了眼柯特,果然他已经熟练的眼神放空开始神游天外,伊路米则是把玩起了念钉,长长的圆头钉子在纤长的手指间灵活的飞舞着。看来能够直面攻击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妈妈,那你和爸爸是接了多久任务才没那么忙了的呀?”又挽上了基裘妈妈的手臂,才没让她继续手舞足蹈的控诉席巴的不解风情。
“差不多一年?其他家族会转一些任务指定给我们做,变相当作结婚礼物了。”
“不过你们这才是订婚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夸张?差不多3个月的样子就可以了吧。”
基裘夫人今天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端庄的模样在经历过刚才的亢奋后些微减少了点说服力。但根据她自己的经历还是给出了一个略微靠谱的答案。
“你们放心,等过两年你们正式结婚的时候,肯定让你们先度完蜜月再开始工作。”
从各个角度来说,基裘妈妈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她在竭尽所能的用她理解的方式来对自己的孩子们好。不论是穿不完的衣服,控制卡路里的餐食,还是挂在墙上被抽打的鞭子都是这个母亲沉沉的爱。只可惜在这个家里,太年幼的孩子不能理解长辈们的良苦用心,无法体会到身上背负揍敌客姓氏的重担,所以奇犽才会和家里的关系处得这么僵吧。
“柯特,我们晚上吃伊路米新带回来布朗尼好不好?”
自从发现了山脚下的那家甜品店,无论是我还是伊路米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带上几份布朗尼回来,作为鲜血疯狂后的镇定药物。
“好耶艾比姐姐!”只有这个时候柯特兴奋的小脸蛋才会更像个不到六岁的孩子。按照家族惯例等柯特满了六岁以后就要出门历练了,也不知道这次会把他送到哪里?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会让人忍不住操心。
果然很快,我和伊路米就又开始了当空中飞人的日子。
上次在枯枯戮山腰上解决的念能力者其实在赏金猎人圈子里已经小有名气,是夫妻二人党,聚众前来砸场子也是因为夫妇好不容易养大的独子在外行事的时候与小人结了仇,被人向揍敌客买凶丢了性命。才十几岁的年纪本来天资卓越是个未来可期的高手,但就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得罪了富豪,就不得不早早离开这个世界。丧子之痛,难怪二人与我战斗的时候眼睛里全是绝望与怒火。换位思考一下我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但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可以先去找幕后凶手的麻烦,却一定要先向一把刀发火,最终幕后凶手还逍遥过着自己的呼奴唤婢的日子,真是可惜啊。
所以说揍敌客家的每个人手上都缠着数不清的因果线,只有靠自身的强大才不会被拽着这些线的饿鬼们拽着堕入无边地狱。我甚至觉得枯枯戮山常年雾气弥漫都是因为死的人太多,残念积年累月下来已经浸润了这片土地,有机会一定要伊路米去找个会除念的大师看看。
在伊路米身边放心地趴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所来也奇怪,一般人习念以后很快就会有想法开发出自己的念能力,而我除了通过水见式发现自己是个特质系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灵感。基裘妈妈安慰我特质系的人念能力都五花八门,所以不用着急定型,可以多思考多参考。
听听,这才是成熟长辈会提出来的意见。伊路米就只会觉得我还没有达到目前的战斗极限,念能力的领悟需要在生死关头才能体会到。他自己的操作系就是这样,在打开念不久以后就能具现化出钉子当作暗器来发射,但真正能够控制人是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中了钉子以后还能和他搏斗。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附着在钉子上的念开始操作起了敌人的动作,伊路米这才躲过致命一击完成反杀。
但我和伊路米两个人的对练很难达到这种生死搏斗的程度,“不能对家人出手“是揍敌客家族的家训,其他的管家又都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我只能不断地在任务途中积累经验,多找几个特质系念能力的高手进行对决,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启发。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接的任务大部分都是针对念能力者了,时不时也会穿插一些针对普通人的简单任务,一般都是情杀仇杀,像我第一次动手的灭门案倒是很少见到了。问过伊路米才知道原来这都是给待选最后检测的保留项目,类似投名状之类的…一般揍敌客很少会接到全杀的任务的。
行吧,纠结这些还不如努力把眼前这个有讨人厌能力的目标给解决了。
本来这是一个很有情调的任务,带着异国风情的舞娘在给盘踞一方的势力头子献舞时,用顶在头上的弯刀带走纵情声色的反派,血溅三尺,多么俗套但有效的招数啊!
这个恶俗的计划是我自己制定的,想要给平平无奇的暗杀生活带来点新意。所以在制定暗杀贝尔德国财政大臣克洛威尔的计划时,我自告奋勇地向伊路米请求单独出战,想要给这个动不动就喜欢看东方舞娘跳舞的老不羞一点意外惊喜。为此在之前的几个任务的间隙,我还特意抽时间学了怎么当一个专业的舞娘。多亏了揍敌客家的训练,我的身体协调性不错,学起来也算像模像样的,伊路米以他挑剔的眼光欣赏了半天以后总算点头同意我的乱来。
开局顺风顺水的。
脖子长长的拨弦乐器弹奏着节奏欢快的当地民族乐曲,配合着时密时疏的鼓点一点点带动起观众们的热情。点燃熏香的薰笼散发出厚重的烟气,给这个色彩丰富得有点吵闹的大厅带来一丝朦胧。几位喝上头的大爷们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来,跟着节奏不住扭动。身着不同华丽舞服的漂亮姑娘和帅小伙们来了又去,在点燃火把蜡烛的空地上耸动着晃眼的胸脯,毫不吝啬地展示着健美的蜜色大腿。偶尔飘向客席的薄纱会引来一群人的哄抢,喧闹的宴会上端得是一个纸醉金迷。
等到我参加的弯刀舞上场时,气氛正是浓烈的时候。混在一群丰腴的黑发舞娘里,身上裹着清透的橘红色薄纱,露出没有赘肉的腰肢和不浅的胸前沟壑。下半身穿着开阔的裙摆,描绘的金边随着进场的步伐荡漾出一层层涟漪。唯一的破绽可能就是我肚子上的肉比不上一同上台的姐姐们有韵味,但熟练的动作还是找补了回来。热辣神秘的舞蹈引来阵阵叫好声,腰间薄纱飞舞,上面缀满了叮叮当当的亮片,随着鼓点摩擦出好听的韵律。
戴着面纱只露出眼睛,但刻意加深的肤色和飞扬加粗的眼线让我仿若变了一个人。学着舞娘们放送妩媚的眼波,我头顶着弯刀,转着圈来到了主座上已经看起来微醺的中年男人面前。舞娘的队形在我的背后一字排开,旋转开的鲜艳裙摆在这个金壁辉煌的大厅里绽开一朵朵贝尔德之花。
眼角有着深刻鱼尾纹的男人心不在焉的嗅闻着金色酒杯里暗红色的葡萄酒,阴沉的眼神扫过我走向他时摆动的腰胯,像蛇一样柔软的白腻手臂向他延展过去,但在快要触摸到他的胡须时又飞快地收回,转身向着舞娘的方向奔去,头顶上的弯刀纹丝不动。男人本来提高的警惕又渐渐平息,稍微坐正了一点,对眼前这个燃烧着热烈生命的女郎产生了些许兴趣。
余光瞥见他的动作,我心中暗喜一切都还在按照计划进行。悠扬曲折的长吟在歌者的胸腔里共鸣,舞蹈的节奏又变快了,头顶上的弯刀几次摇摇欲坠,又神奇地被相反的节奏给稳住了。舞娘们开始走向客席与能歌善舞的客人们一起互动,而我再次旋转着来到了这个掌管一个国家经济命脉的男人面前。
克洛威尔,这个没有姓氏的男人能够一步步爬到一个中型国家的财政大臣一直是当地居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