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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番外完

 

只不过因为从小吃穿很差,才显得还小,实际上早就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年纪。

长乐起身,推开门,一阵风便将淫靡的叫春声送过来。

长乐心中惊讶,顺着那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间点着灯的厢房。

厢房的窗户上露出的,恰好是铭阳正操干着银狼的画面。

很粗暴。

银狼叫得也很凄惨,可是神情却像是高兴的。

昭昭坐在小楼窗畔。

他在看书。

若是按人族的典籍划分,此书算作是荒唐淫乱的双修典籍。

昭昭对此书无有多少兴趣,他打着哈欠,随手翻过一页,双腿不自觉地晃着。

关于书中内容,多半是没有记住的。

他心想,程迢不在,这大好时光,哪能浪费在看些闲书。

他自是要谋划该如何走。

外界究竟如何,昭昭想过许多次,但那些消息他多半是从程迢口中听来,能相信吗?

说到底,昭昭连为何会再活一次也不知晓,自然无从得知外界如何了。

由是此时,那拴在昭昭脚踝上的锁链轻轻摇晃。

昭昭探出头去,他看见了城门大开,漫天桃花被风吹卷,古城小屋尽数打开,于是便知道程迢回来了、那人在找他。

昭昭看眼在典籍上胡乱写下的计策,忽然有些心虚,他将两行无意识用灵力划出的字迹抹去,便端正坐姿,一副认真研读的模样。

程迢也看见他。

程迢了解师兄,知道那人是故作姿态,只为应付。

程迢站定,他折断了道旁桃树的一枝桃花。

昭昭不明所以,自小楼上唤他:“师弟,你去哪啦?我醒时不见你。”

程迢淡淡道:“人族领地。”

他想了想,三两下便来到阁楼上、昭昭身边。

昭昭瞥了眼他,见程迢拿着断桃花,那人白发如雪、神情淡然,不知为何更心虚几分,他翻过一页典籍,漫不经心道:“去做何?”

程迢将桃枝放在昭昭身侧,他拿出酒、也拿出棋盘,还有更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昭昭以前提过的。

昭昭随手把玩了几个零散的物什,便将兴趣投在了酒中。

程迢说道:“城中也可酿酒。”

昭昭揭开酒坛子,喝了口、便被那人阻止了,他不尽兴,只好瞪着程迢,无奈道:“师弟酿酒的手艺我百年前便领略过。”

他咂巴嘴,心想,不如寻常百姓酿的。

“我只喝了一口,”昭昭理直气壮,“不算贪杯,再来!”

程迢想了想,把酒坛子给了师兄。

昭昭把典籍丢了,又抱着酒坛畅饮几口,自然没有瞧见程迢去捡起了那本典籍。

程迢翻了几页,淡淡问:“师兄,你写了什么。”

昭昭手一抖,酒坛脱了手,摔倒了阁楼外,他探出头,看见碎了一地的渣滓,回头很是恼怒地骂:“师弟,你又吓我。”

程迢没有觉得自己吓那人了。

难道是因为年纪变小了,所以那人的胆子也小些?

也有可能是忌惮,程迢想到,那人实力不如从前,也只能被拘在此方天地,所见所闻所感只由程迢掌握,自然会生出许多不安。

程迢说道:“没有吓你。你写了什么,师兄。”

昭昭说道:“你猜呀?”

那人的神情生动起来,和记忆中的某篇画面重合。

许久以前,或许是两百年,也或许更久,程迢记得与那人在塔城修读时,那人便是这般与他笑骂那老院长的。

师兄是因为不喜欢院长,才那般做,那么师兄如今以这般态度对待自己,也是不喜欢?

自然不是。

程迢了解那人,师兄不习惯被掌控,如此态度,只为试探。

试探便意味着心虚与不安,所以那些字迹、该是师兄有事瞒着自己了。

程迢说道:“你想逃。”

昭昭哆嗦一下,他笑道:再猜。”

程迢的神情严肃起来:“你想死吗?”

昭昭叹息道:“也许如此。”

他本不该再活着了。

程迢沉默片刻,他纤长的手指划过典籍,那些被昭昭用灵力抹去痕迹的字显露出来。

程迢:“师兄,你还是想逃。”

昭昭坐在窗畔,也不回头看他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程迢认真道:“是,比师兄想要死,好一些。”

——

应约稿要求,之后内容不便放出,请谅解。

长乐坐在溪边。

他的裤腿卷起,脚掌浸没在浅浅的池水中。

他闭上眼,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

忽而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长乐下意识地回头,见到一个半大的小孩向自己跑来,他笑着抬起手,招呼道:“师弟,这边。”

小孩跑过来,将手中拎着的木桶放下。

长乐才是站起来,他擦去额间的冷汗,接过木桶,舀了一桶水。

他笑着对小孩说道:“还好,晚上可以吃鱼了。”

小孩没有回答,于是长乐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自顾自地说道:“师弟还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吃好些。”

语罢,他便转身,抓起地上的一枚石子。

长乐站在岸边,低头向河中看去,忽然他眯起眼,将石头砸进水中。

大片的水花溅起来。

长乐弯下腰,从手中捡起一条手掌大的鱼。

他笑得眉眼弯弯,说道:“好啦,师弟,该回山了。”

小孩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紧随在他身后。

长乐将鱼放进桶中,回首握住小孩的手掌,二人向着太虚宗的山脚而去。

二人走得很慢,只是因为长乐受了酷刑、伤势未愈,于是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缓缓。

走到半路时,正好遇上一伙太虚宗弟子。

长乐才是瞥见他们,便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下意识地藏起木桶。

可是修士的视力远胜于凡人。

还未等走近,其中一个太虚宗弟子便厉声喝道:“你拿着什么?”

长乐只好将木桶放下,他叹息一声。

几个太虚宗弟子互相看了眼,便走过去,其中一个踹翻了木桶,而另两个则是冲着长乐和小孩来的。

长乐下意识地挡在师弟面前,不卑不亢:“太虚宗不给吃食,我不过是——”

他话还未说完,心口就挨了一脚,当即便是撞到了崖壁。

长乐好久才缓过来,他捂着心口,下意识地弓起腰,咳嗽起来。

丝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淌到地上。

其中一名太虚宗弟子很不耐烦地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近日是铭阳尊者迎娶清歌大人的时候,你这个魔头便滚远些,不要出来碍眼!”

长乐无奈笑道:“是、我知道不要出来碍眼。可是宗门不给吃食,若是不出来,就要饿死啦。”

太虚宗弟子骂道:“还敢找接口!”

他方说完这话,便是一道剑气甩来。

长乐瞪大了眼眸,好似不可置信,可惜他如今全然躲不开,只好硬生生挨着这一道剑气。

剑气刮开了他身上的青衣,在他的小腹上留下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腥剑痕。

长乐几乎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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