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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节

 

“哥,这段时间我茶不思饭不想,想来想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兄弟我除了这一百来斤好像还真没有啥特长。”黄毛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你还说啥,哥劝你还是回家吧,你爸不是让你跟着他做生意嘛,你不如去学学做生意,搞法律真不如做生意赚钱。”伍庆辉想给他支走,回去继续喝茶吹牛逼。

“别呀,哥。我觉得吧,人还是得有点追求,就拿我说吧,家里虽然有矿,我爸也想让我跟着他搞矿山,可那玩意也没啥意思啊,一天到晚的勾心斗角,还得到处烧香拜佛,我是真烦。

哥,你的法律航母点亮了心中的灯塔。我觉得你是一个特有追求的人,我觉得跟着你干准没错……”黄毛一顿奉承拍马。

“行啦,别拍了,再拍屁股都肿了。说吧,是不是你家老爷子把你的零花钱给断了?”伍庆辉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问道。

“哥,你咋这么庸俗呢。什么钱不钱的,我是缺那三瓜两枣的人吗?”黄毛不承认,但是心里却有点发虚。

伍庆辉一听,抬屁股就往门外走。

“哥,哥,哥,留步,你别走啊。我说还不行。知我者哥也。”黄毛拉着伍庆辉的胳膊,一脸焦急的说道。

“说说吧,咋回事?”伍庆辉又坐了回来。

“司法考试结束后,我爸知道我没考上,就逼着我去山上看矿,说是要对我进行历练,以后好接手他的买卖,我不想去,我爸就把我的财路断了。我现在连给车加油的钱都没了。”黄毛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妈咪不是很疼爱你吗?不给你点?”伍庆辉不理解。

当初参加考试时,他在考场外见过黄毛母亲一面,看那样子不差钱啊,几百元的加油费应该不成问题吧。

“哎!我妈的手里是有钱,可我不敢要啊。自从上次我跟她闺蜜的女儿见过面后,我妈天天逼着我去约那丫头,可那煤气罐成精的体型,我实在接受不了,关了灯都不行。

我妈说了,我要想要零花钱,就得用约会换,约会一次,我妈给我一千。”黄毛诉苦道。

“你傻呀,不会先要钱,没钱咋约会啊。”伍庆辉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暗暗琢磨,自己咋就没摊上这么个妈呢,自己这个爷爷跟活阎王差不多。

“我试过,不行。我妈说了,必须有图有真相。我p了个图给她,结果被我妈发现了,现在必须得视频。”黄毛说道:“哥,啥都不说了,我不是空手来的,纳个投名状行不行?”

“啥?投名状?!”伍庆辉愣住了。

“对,我这段时间就是去找投名状了。”黄毛神秘兮兮的说道。

“说来听听。”伍庆辉向前探着身子,好奇的说道。

“一个刑事案子。”黄毛说道。

十多分钟后,伍庆辉来到了方轶的办公室。

“方律师,我有个朋友,他给咱们介绍了一个案子。被告人家属想请您办这个案子。您看……”伍庆辉坐在方轶对面说道。

“什么案子?”方轶问道。

“据说是挪用公款案,二审。一审的判决书刚下来,被告人被判了八年。”伍庆辉回道。

“好,把当事人约过来吧,我这几天都在律所。约好了告诉我一声。不过渠道费只能给律师费的百分之二十。”方轶看向他,微笑道。

“好嘞,我去跟他说。”伍庆辉说完,屁颠屁颠的出门去了。

方轶没想到伍大仙居然开始给自己推案子了。

楼上茶室。

“我跟方律师说了,本来他都准备出国度假去了,听说是我朋友推过来的案子,立刻就答应了,把机票都退了。”伍庆辉大言不惭道。

“还是哥你面子大。那费用……”黄毛眨着眼问道。

“方律师看我的面子给律师费的百分之二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伍庆辉盯着他问道。

“我明白,律师费越高,咱们的提成就越多。”黄毛嘿嘿笑道:“哥,你放心吧,一审时,那律师要了十万元,二审的律师费最少也得十万元。费用我给您留一半。”

“错了不是,二审比一审更重要,而且工作量也更大,你说是方律师的名气大还是一审时的那位律师名气大?”伍庆辉微笑着看着他。

“明白了,我先给对方吹吹风,看看对方的意思。”伍庆辉一副了然之色:“哥,还是你经验丰富。我这就回去约对方,你等我电话,估计明天或者后天过来。”

“行嘞。等你消息。”说完,伍庆辉起身准备送客。

“哥,那什么……能不能借给我点钱。”黄毛尴尬的问道。

伍庆辉很大方的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千元:“毛啊,如果这个客户来不了,你就别回来了,听你爸的,去矿山历练一番也许是好事。”

“哥,你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黄毛收了微信转账,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律所。

心里咯噔一下

看着消失在电梯间的黄毛,伍庆辉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这家伙不会忽悠我吧,算了,一千块而已。来了,我赚点外快;不来,我耳根子清净,怎么都不亏!

伍庆辉的耳根子注定是不能清净了,次日下午他接到了黄毛的电话,当事人将于第二天上午来律所见方轶。

来见方轶的是一对母子,母亲姜兰四十多岁的样子,穿金戴银,一张大脸耷拉着,满脸的忧愁,眼睛里隐隐的带着泪花;儿子徐晨大约二十七八岁,皮肤保养的比大姑娘都好,一身名牌穿着不俗,小分头,看着有些流里流气。这一家的生活条件应该不错。

“姜女士,您带判决书了吗?”方轶寒暄了几句后,问道。

“带了。”不待姜兰说话,儿子徐晨从随身携带的皮包中拿出了一份刑事判决书。

方轶接过判决书,边看边问对面的母子,基本上把案发经过搞明白了。

徐家不在本市,在隔壁市下面的徐家村。徐晨的父亲,也就是本案的被告人徐启国,是徐家村的村委会主任。

前年六月中旬,县里的一家培训学校准备扩大规模,正愁没有钱发展之时,听闻徐家村因为市里修公路征地拆迁,拿到了不少拆迁款,培训学校的总经理、法定代表人汤建尧便通过朋友认识了徐家村的村主任徐启国。

随后,汤建尧以培训学校缺少资金发展为由,向村主任徐启国提出想从徐启国所在的徐家村村委会借款人民币二百万元,年利率为百分之十(单利)。

徐启国在未与村委会其他成员商议的情况下,安排村委会会计将村里的征地补偿款共二百万元分两次借给了培训学校使用,约定年利率为百分之十(单利)。

汤建尧拿到借款后,开始着手扩大培训学校的租赁场地,做广告,增加办公用品,招聘教师等工作,但是发现预算做少了,手里的钱不够用,日后培训学校的运营也得需要费用,于是他再次找到了徐启国。

这次,汤建尧向徐启国提出向徐家村村委会借款六百万元,这六百万元中包括之前已经借出的二百万元。

徐启国觉得这次培训学校借的钱太多,自己做不了主,便在当年九月初召集村委会委员会议就是否给县里培训学校借款事宜进行讨论。

在此次会议中,徐启国并未将之前已经借款给培训学校二百万元的事告诉参加会议的村委会委员。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都觉得培训学校的收入还可以,学生多,回款不是问题,村里的拆迁补偿款趴在银行账户上利息太低,一致同意将拆迁款中的六百万元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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