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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魇(微)

 

夜凉如水,甚至,带着点b人的寒。简陋的卧房内,一名玉面黑发的男子,静静沉睡着。男子眉如柳,鼻梁秀挺,唇如菱,是一张非常雅致的面容,可此刻,他眉峰紧蹙,冷汗涔涔,头颅不住微微左右摆动,彷佛正经历什麽痛苦之事。

房内,原本未点灯,却突然噌的一声,桌上的烛台燃起了青幽幽的火光,摇曳的绿光照得房内更显诡谲……若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一抹像是有生命一样的黑影,正在明灭的烛火照耀下,从窗棂起始,逐渐蔓延至床脚……再往上,逐渐接近床上的男子……

「呜……呀……不…要……哈……」

床上的男子明显震了一下,口中开始发出忽低忽高的sheny1n,身子也扭动着,彷佛想挣脱什麽。

此时他衣着完好,四肢也无任何束缚……但在梦里,他却是浑身ch11u0,自四面八方渗过来的寒意令他不断颤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十分明白自己深陷梦魇之中,然而,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不,应该说越来越糟糕—他越来越难从这样的梦境中挣脱。他明白这是因为每夜每夜作着这样的梦,这些东西正逐渐地侵蚀他,x1取他身上的yan气所致……

自四周无垠的黑暗中逐渐冒出几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朝他或走或爬而来……不多时,便将他团团包围……牠们兴奋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肌肤上,他可以闻到那种,不属於生人的si亡腥羶气息。

然後,牠们伸出人类不可能有的,布满疙瘩的长长舌头,在他的脸上、身上游移……他想挣脱,他想从这梦境中醒来,但这两个想望,此时此刻却都无法办到—他的四肢不知被什麽牢牢固定着,而,不管他再如何疯狂挣扎,高声喊叫,都无法回到原本的房内,回到现世。

「不要…不要……不——呜呜……」

甚至,因着他张嘴呼喊,那在他脸上扫动的舌头得以觅着空档,钻进了他的口腔,深入他的咽喉不断进出;其余的舌头也在他身上留下shsh黏黏的唾ye,甚至往他下半身移动……

不……又要被弄那处……不要啊……!!

他在心中大声咆哮,然而口中被那肥厚的舌头塞满,被迫不断咽下腥黏的唾ye,他能出口的只剩模糊的呜呜单音。

就如之前的好几次,他的双腿被不明力量用力分开、固定,好几条舌头趁势钻入他的t缝,啪搭啪搭地t1an着他平时从未见过的秘处……又冰、又sh、又黏……他身上爬满了j皮疙瘩,甚至可以感觉到那部位也禁受不住,一阵阵收缩了起来。

然後,总是猝不及防地,一条肥厚的舌头迅雷不及掩耳地猛力顶了进去,开始在他肚腹里翻搅……彷佛正在从中汲取着什麽。

「呜呜呜呜呜呜——」他痛苦地呜y,每一次都无b希望自己能在这一刻si去。但是这愿望却总是落空—他依旧清醒着,清醒着在梦中感受这一切。

另一条舌头缠卷上他的玉j,舌面摩挲着他的guit0u,似乎正强迫他感受快感;另几条舌头则是滑行上他的x膛,t1an舐他的rt0u,或是滑下他的腿根,在他会y游移……他知道它们的目的:希望他出jg。

但他根本不想啊啊啊啊啊——该si的……隐隐约约,他听得那些生物在交谈。叽叽咕咕的,说的根本不是人界的语言,但他却似乎能够理解:

「好bang啊……这汁水好甜、好美味……哦哦……我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咭咭咭咭……」

「是啊……嘶溜……鬼王大人要是能够得到他,我看不只阎王,就连玉皇大帝也不会是对手了!嘎哈哈哈!」

「当然当然……新娘子……鬼王大人醒来前,让我们几个好好陪你玩玩儿啊……嘻嘻嘻……」

他听得似懂非懂,只知自己下身此时爬满了舌头,一片黏腻,水声大作。明明心中无b排斥,也明白不能让他们得逞,但身t的本能难以抑制……就在他白眼上翻,浑身ch0u搐起来,即将抵达ga0cha0的那一刻—

「喵呜——」

不知打哪来,凄厉的猫叫声。啪的一声,幽绿的烛火熄灭了,楚君惜弹开眼皮,终於置身在他熟悉的卧房内。

夜凉如水,他全身却被冷汗所浸sh。双腕双踝都有奇异的淤痕,倘若脱去衣物,还能够发现被那些舌头爬行过的痕迹,下身更是一阵阵的刺麻。

他坐起身,喘息依旧紊乱,望向端坐在床尾,正优雅洗着脸的黑猫。

「多谢了。」他抹去脸上的冷汗。对着黑猫说。

从他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

不知从何时起,他和阿娘上市集,常常见到许多半透明的小孩,在摊位之间钻来钻去,或是跳上路人的背,拉扯他们的头发。

他看着不觉诡异或害怕,一开始只觉得有趣,目光常常追着那些小孩儿们转。小孩们意识到他的目光之後,往往朝泥土地上一钻,就没了踪影。

回家之後,他跟阿娘提起这事,阿娘的面容瞬间变得有点严肃,虽然语气轻柔但却非常坚定地告诉他:别看他们,君惜,好吗?就当作没看见他们。

他傻愣愣地望着母亲,直觉告诉他不要在此时忤逆母亲,於是他乖巧地点了点头。之後上街见到这些奇怪的孩子们,他便开始装作目不斜视。然而,当他开始对他们置之不理之後,小孩儿们反而对他产生了兴趣,开始会来扯他的衣角,或是在他行走时恶意地绊倒他。

他往往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r0ur0u鼻子,低着头继续走。

再长大一些,阿娘才终於跟他说了他从未见过的爹,和阿娘之间的缠绵纠葛……爹入了阿娘的梦,两人一夜欢ai,才有了他……这在旁人听来像是说书一样光怪陆离的故事,却解答了他长年以来的疑惑:关於他为何总是会看到那些,旁人看不见的东西。

阿娘跟他说了si去的爹的故事之後,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娘希望你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平安健康地长大。你跟他们,没什麽不同,知道吗?

他在母亲面前乖巧地点点头,但却隐瞒了自己在学堂里,被其他孩子排挤的事。

毕竟,一个会不断自己跌倒,目光又闪闪烁烁的孩子,怎麽可能不被同侪欺负呢?

不过没关系,阿娘平时打零工维持家计,已经很辛苦了,这种事情,就不要让她c心了。

然後,有一天,阿娘病倒了,他没钱去请大夫,只能到山中采些草药熬给阿娘喝。他扶着虚弱的阿娘,一口一口喂药的同时,努力忽略坐在床尾,一直嘻嘻笑着,浑身惨绿,奇形怪状的人。

阿娘的病况恶化得很快,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在阿娘过世的那一天,那浑身惨绿的东西也跟着消失了。

在这个世上,只余下他一人了。他也不去学堂了,每天只在山里乱晃,挖些野菜和野果果腹,渴了就饮河水或露水。邻里间都传言他疯了,可也没人敢向他伸出援手,只有一个从小看他长大的老婆婆,常常会私下偷塞给他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

这也无所谓……他也和他看得见的东西一样奇怪,旁人会惧怕他也是理所当然,他也不觉得遗憾或难过,只是希望阿爹阿娘能够早日带他一起走,让他们一家人团聚,不要丢他一个人在这儿。

这天,他在山里乱晃的时候,见到一只通t纯黑的猫,被猎人的陷阱夹住了後腿,疼得喵呜喵呜直叫。他心生不忍,救下了牠。因为长期在山林间穿梭,他对草药的认识颇深,当下弄了一些伤药替牠敷上。本想带牠回家,後来转念一想:家中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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