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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人生?来,告诉我,思考出什么了?”

“我在想秦教授为什么不休息,跑下来欣赏我睡姿。”

秦深看了她一眼,淡定地咽下口里的水,把剩下的矿泉水瓶放得老远,不打算再动。

这孩子脑路新奇,时常语不惊人si不休。

“这个问题不用再思考了,我回答你。”秦深起身,很和蔼地拍拍她凌乱的短发,“你想多了。”

头顶还有他残留的温度,顾念念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说:“我怕黑,一个人睡不着。”

脚步骤然扼住,秦深望着她。

半响,他淡淡出声:“别告诉我,平常你的房间还住着另一个人。”

斜瞪秦深,顾念念鼓着腮帮子:“当然不是。”

转眼,她泄气道:“侍寝的熊娃娃洗了,下雨没g。”

笼罩自己的视线愈发幽怨,秦深哂笑:“男nv授受不亲,别打我主意。”

经他这一提醒,本没打他主意的顾念念才想到这里有一个热乎乎的人形抱枕。

她从沙发里爬起来,双手环膝,囔囔低语:“不亲小受,可以亲小攻啊。”

见不惯她沮丧的模样,秦深靠过去,耐心问:“你说什么?”

顾念念缓慢摇头,了无生气。

在网络词汇这方面,她再也不敢小瞧秦深了。

连器大活好这么深奥的词,他都懂,懂得什么是小攻,小受,也不稀奇。

秦深居高临下地垂眸,深瞳覆盖着几分无奈。

她这副“你不陪我,我待会儿跳楼自杀”的怂样真的很刺眼,就连平常竖起的几根小呆毛也摇摇yu坠,萎靡不振。

“搂我要钱的。”说完秦深都有些难以置信,这话是他说的?

顾念念也没听清楚,只捕捉到“要钱”两个字,条件反sx地说:“我没钱。”

今晚特地跟温禾她俩讨论过,两个小伙伴都惊呆了。以为冻结银行卡,封锁经济来源这种事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后来想想小的时候和父母作对,他们也经常这样威胁自己,她们也就觉得正常了。

只是没料到,这回来真的。

尹笑笑建议她明后天打个电话回去好好认个错,事情就过去。温禾咆哮着热血儿nv,要有骨气,如果她实在挨不下去,自己会支援她。就在顾念念感动到想飙泪的时候,温禾那家伙很没义气地撤销微信语音。

顾念念整个晚上都在想怎么赚钱。

难道要和笑笑一样去做家教?这个想法不靠谱,高考那些知识她早就还给老师了。她真要去做家教,只会拉低孩子的成绩排名。还是学温禾写小h书?不不不,温禾是资深腐nv,胆大妄为,只写耽美,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瞎掰起来一套一套的。

她思考了很久,也没个结果。

昏h的壁灯下,她几乎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上,只露出一个头顶。

“先赊着。”秦深语气和素日的嘲谑相差甚远。

“你说什么?”沉浸在穷困苦恼中的顾念念特地r0ur0u耳朵。

大手一伸,秦深将顾念念拦腰抱起。

突然离地这么远,顾念念情急下揪住秦深的睡衣,这一揪,露出一大片结实的x肌。

如此近距离接触他x膛,她不受控制地观察起来。

淡淡的小麦se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由内至外地迸发出力量感。

隐隐约约还可以闻到一gu清新g净的男x气息,沐浴后的味道。

倘若有罂粟香,应该是这种感觉吧,这么撩人,撩得她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在他薄凉的眸光下,顾念念松开的爪子乖巧地缩在自己x前,弱声问:“你想g嘛?”

瞧了瞧怀里的小nv孩,秦深黑眸异光闪烁,一脸坏笑:“做你想做的事。”

他声音低沉磁x,透着些许睡醒的慵懒,x感得要命,特别是那温热的气息,拂过顾念念脸颊时,她几乎是瞬间挺直身板,深棕se的瞳孔骤然扩大,哽住说不出话。

她想做的事……

霎时间,她似乎听到他低声说:“想0吗?想亲吗?”

顾念念觉得自己都有点疯魔了。

用力拍拍脸,回过神,她已来到秦深房间,被人抛下床,滚了两圈。

顾念念爬起来,坐直身子抗议:“一点都不温柔!”

不等他说话,她替他回答:“温柔这种事是我男人要做的,你不是我男人嘛!”

秦深弯唇笑了,开了床头灯,在衣橱里ch0u出一件毛毯,躺在旁边的真皮沙发里。

眨眨眼,顾念念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她知道主卧很大,这也太大了吧,堪b一套新的高级公寓,电视机,沙发,书架,超大衣橱……就连这床也够躺四个人了。

相b之下,她房间弱爆了。

突然想赖着不走了。

“喜欢?”秦深睨着双眼泛光的顾念念。

“喜欢,尤其是这张床。”她左滚右滚,用羽绒被将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各种蹦跶,丝毫没有和异x共处一室的紧张感和危机感。

秦深头疼抚额,怎么会一时心软惹了这货?

顾念念把自己裹在舒软的被褥里,只露出个小脑袋,粲颜笑道:“谢谢你。”

她背着光,小脸隐藏在y影中,就算这样,那gu浓郁的欢喜还是呼之yu出,秦深看了她一会儿,到嘴边的刻薄话换成另外一句:“关灯,睡觉。”

顾念念“嗯”了一声,爬到床头,她拿起厚重的全英版书籍,翻了两页,感觉身后的目光几yu将她冰封,才讪讪地放下好奇心,伸手关灯。

卧室恢复黑暗,顾念念躺在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她x1x1鼻子,蚕丝被也有那gu撩人的气息。

他各种刻薄,各种严苛,其实人怪好的嘞。

在被褥里探出一双盈亮的眼眸,眸光渐渐移向沙发的位置。

沙发再大,也经不住一米八五的高个子,他睡得并不舒服,睡姿依旧潇洒落拓得惊人。

秦深闭着眼:“还要看多久?”

抓住蚕丝被的小手微微收紧,顾念念呐呐地说:“我不介意你睡床上。”

——说完她就后悔了。

两人同处一张床,秦深很危险。

空气中迷之静谧。

突然间,顾念念感觉大床外侧下陷,他正背对着她,不再言语。

他们各睡一边,各拥一席被子,中间空荡荡的,宛若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闭上双眼,顾念念神志清醒。

似乎全身五感都扩散开,连同他细微平稳的呼x1都格外清晰。

数绵羊催眠失败,她从仰卧换成左侧卧,再变成右侧卧,频繁换了数十个睡姿。

一直背对顾念念的秦深叹了口气,他翻身,在夜se中对上一双盈亮又无辜的眼眸,说了一句话:“夜se漫长,不如说说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

“今天发生了什么?”

秦深没见过这样的她,委屈又隐忍,数次把泪水b入眼眶。

不自觉地伸手覆上已经消肿的右脸,顾念念垂下眸光,耳边danyan着爸爸鸷酷的话——混账东西,我卫博远没有你这样的nv儿!

寂静的室内响起顾念念圆润清脆的嗓音,裹着淡淡的落寞,一声一声,好像在诉说别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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