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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病在垂危

 

“切,自从唐门灭门之后,蜀中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倒是这两天,长安城里不大平静……”有人插了一句。

那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服,“兄弟我是刚刚从那边过来的,的确是出了大乱子了!前些日子是唐门,但现在附近的峨眉和青城也都出了些事儿……”

陶笛儿忍不住手一颤,却被楚江凝握住。陶笛儿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却见楚江凝对自己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两派都折损了不少弟子。”

“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有人不信。

那人眉头一皱,“我也是亲眼见到才知道的,奇怪,怎么两大门派都没有跟武林报个消息?”

陶笛儿听得浑浑噩噩的,被楚江凝拉了出来。两人走在路上,陶笛儿才从思绪中缓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江凝看了陶笛儿一眼,见对方一副问不出来死不罢休的样子,才道:“这消息我和师父前几日也得知了。如今两派沉寂,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估计……不是已经遭到不幸便是被人控制了。”

陶笛儿心下一惊,控制?

青城峨眉都是武林大派,门下弟子何止几千,怎么可能说被控制就控制?然而突然又想起唐门,陶笛儿不由脸上一白,“是谁?”

楚江凝看着陶笛儿神色哀切,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当日灭唐门的是千嶂宫,想必这次也是……”

陶笛儿听到千嶂宫的名头就不由想起了谢文笛,心里后悔。虽然那人一看就是对她有所图谋,但若是她问一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多好?陶笛儿想着,突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爹?”

楚江凝一愣,随即才回答:“陶伯父是我父挚友,自然认识。”

“我爹会武功?”陶笛儿更加不可置信,陶父老僧入定的印象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她还真的想象不出那人动武是什么样子。

楚江凝一笑,“你当初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当初陶伯父和唐门门主唐夜枫合称蜀中双杰,但自从伯母去世后,似乎就未再用过武功。”陶笛儿心中重重一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走了一天,晚上来到客栈,各自要了房间休息。

陶笛儿想起白天所听之事,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她本以为这么久过去了,自己会将唐门的事情忘一忘。但没想到今天一听到青城峨眉的事儿,反而勾出了若干疑点。

就如当日谢文笛说唐门不是千嶂宫所灭,陶笛儿虽然不相信,但又有种隐隐的感觉,认为谢文笛没有说谎。但若是他没有说谎,何以他手下的白秀又对自己这么多的敌意?陶笛儿摇了摇脑袋,忍不住将手放在后脑上——

难道真的要将这里面的金针取出,才能知道结果?

还有,谢文笛在冷宫所说的“命有三劫”,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想着,不由睡了过去。

月色迷离,窗边突然出现一个皎然的身影。那人肩上停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团,此刻露出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嗖的从窗口跳进来,落在了陶笛儿床边。

那人影似乎略有犹豫,但还是足下轻点,飘进窗来,借着月光打量那床上熟睡的少女。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似乎是极其激动,四个爪子一用力就踏在了陶笛儿身上,接着伸出舌头就要去舔陶笛儿的脸。那身影一愣,修长的手指伸出,立刻就将那团东西拎了回来。

“吱吱……”小家伙不乐意的叫了两声。那身影却没有理它,只是慢慢走到陶笛儿床前。

看着眼前消瘦的人,那身影不知想了什么,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目中杀机一现!那团小家伙立刻像是察觉了什么,跳落下来,全身的白毛儿竖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暴起,和那身影对峙。

“吱吱!”警告的叫声,床上的人不安稳的皱了下眉。那身影一惊,立刻裹起了那一团小家伙,飞出了窗户。

一时室内寂静,只留下了一股清新的栗子花香气。

第二天一早,陶笛儿起了个大早,而且意外感觉心情不错。出了门,正好遇到楚江凝叫她吃早饭,两人吃过了早饭,陶笛儿不由问起今日的行程。

以楚江凝的估算,两人大概还要骑马两天,然后坐船一路向西南,大概十天就能到蜀中。

又要回到蜀中,陶笛儿不由有些心中紧张,又想起可能会遇到唐晚楼或是琳儿,更加心中有愧。楚江凝看在眼中,只得慢慢疏导。

两人终于到了蜀中之时,却见渡口早已有人在等。

“小姐!”陶笛儿看去,那渡口上冲着自己招手的正是阿虎,旁边还有一个粉衣的俊俏女子,正是当日帮唐晚楼带口信的星儿。

“小姐您回来了。”星儿笑容温婉,陶笛儿点了点头。

“爹他还好?”陶笛儿一问,却见阿虎和星儿的眼圈都红了。不由心中大惊,“怎么了?”

“小姐,老爷他……”阿虎嘴巴一瘪,然而却被旁边的星儿打断。

“小姐,车上再说吧。”陶笛儿和楚江凝跟着两人上了马车,便急忙问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星儿面带担心,看着陶笛儿的眼中多了两份同情,“小姐,老爷的身体怕是不行了……”陶笛儿感觉脑中顿时一空,一种莫名的悲痛从心底而出,一口血吐了出来。

“笛儿!”楚江凝一惊,连忙扶住陶笛儿,一手抵在她后心,一股温热的气息注入,陶笛儿才觉得眼前重新亮了起来。

她很明白这悲痛之情恐怕是以前的陶笛儿的感觉,沉默不语。怎么会这样?在这个时候,陶父身体也出了问题,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

“怎么不早告诉我?”陶笛儿前些日子就通过楚江凝传了要回家的消息,她不信凭着陶父的手段,联系不到自己。

阿虎眼泪汪汪,“是老爷不让我们告诉你。”

“为什么?”

“老爷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怎么也会活到小姐回来的时候,所以就不让说。”阿虎重复着老爷一个人时说过的话,抽抽鼻子。

这次不光是陶笛儿,连楚江凝都忍不住皱眉。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像是怕女儿担心,而是好像愧疚之语呢?

好在陶府并不远,马车定下来的时候,陶笛儿马上就跳下了车,跑进了陶府。楚江凝心中担心,也马上跟了过去。

只有亲自一见,陶笛儿才知道陶之然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

床上的老者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双颊骨凹陷,整个人印堂青黑一片。屋内就虎婶一个人正在照料,看到陶笛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陶笛儿看着陶之然憔悴的模样,眼泪也是滚了下来。

“虎婶,我爹他是怎么了?”陶笛儿一问,虎婶才仔细看清陶笛儿现状,忍不住“啊”了一声。

接着陶笛儿感觉身上一暖,已经被虎婶抱了起来。“我的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啊……”陶笛儿唇边积起一个苦笑,知道虎婶是看她瞎了一只眼睛,心疼了。

好不容易劝住了妇人,陶笛儿才从虎婶口中得知了陶之然的病况。原来老人自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无规律的昏厥,找了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这十日更是连米水也吃不进去,整个人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大夫呢?”陶笛儿忍不住问道。

虎婶点点头,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就叫进来几个年龄不等的人。陶笛儿当下问起病情,却发现几人没有一个能说得明白的,直说“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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