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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滴石穿

 

流萤试探韩正卿的心思,却没想真的做什么。

他忽然吻她,且越吻越深,唇齿啃咬着不肯放开,舌尖闯了进来,在她的小嘴里肆意地入侵,攻城略地。

呼吸被夺了流萤才开始害怕,韩正卿不像是玩笑,更不像是调情,一呼一吸都颇具侵略的意味,这是她没见过的攻势,在意识到危险之后,浑身不住地发抖。

“唔…大、大少爷…不…哈…”

她小手推着他的胸膛,争取一点点呼吸的权利。

韩正卿没给她缓气的空当,片刻功夫,便吻得她晕头转向,头脑因为缺氧而混沌不清。

大手揽住腰身,韩正卿在她脱力之前将她抱在怀里。她身子很软,身量又小,就那么二两肉,倒是会长,全都长在了乳儿上,沉甸甸的挤在胸前。

小手再无力气,软软地滑了下去,韩正卿握住她手腕在身后钳住,贴着她的后腰一提,纤薄的腰身便贴上他的身子,衣裳里裹着的那对奶子圆滚滚地耸了起来。

韩正卿随手从衣柜里抽出一根睡衣带子,在她身后将人反绑,一只手将她捞起扔到床上。

床垫是软的,流萤的身子在上面弹了一弹才落稳当。

她被摔了个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地摸不清状况。低头瞧见自己衣衫散乱,领口崩开了两颗扣子,敞着怀,肚兜就这么露出来,裙子上掀露出半截大腿,白花花地好不惹眼。

待她想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两只小手绑在身后动弹不得,只能慌张地抓紧衣袖。

“大少爷…”

在意识到自己狼狈处境的同时,流萤惊恐地抬起眼,清楚地看见韩正卿的手里已经握住了一条宽皮带,皮带对迭,在另外一只手掌上轻轻地拍。

他…他要打她屁股?!用这皮带?!

流萤慌了,瞪大了眼睛,泪珠子一股脑地涌出来。

“大少爷,我错了…求你不要…”

她蹬着小腿向后挪,西式的大床叁面凌空,只有床头靠着墙。流萤慌乱之下并未注意自己已然挪到了床边。

韩正卿一个跨步单膝上床,在她失去平衡之前握住她的脚踝,稍一用力就将人拖了回来。

“啊!…”

裙子彻底被掀起,小裤裹着臀儿露出来,裤缝卡进穴肉里,勒出唇肉的形状。流萤侧伏在床中央,只剩一只小脚的自由,她像只被捕兽夹捉住的兔子,一拐一拐地艰难地挣扎,被钳制住的那条腿拖在后面,脚腕就握在韩正卿的手掌里,牢牢的定在那,逃无可逃。

韩正卿这才发现她的腿原是这样长,平时瞧着身量小小的一个,不想这腿直直地伸出来,似是跨了整张大床的宽度。

流萤的长发已经披散下来,软软地搭在肩背上,顺着身体蜿蜒而下,宛如一条墨色奔流的河。

她蜷伏在那,哭得期期艾艾。

韩正卿心里一酸。

她与老二…可会哭得这般委屈?

这酸意化作一股力气,韩正卿再次用力一拖,她再次被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呜呜呜…大少爷,我错了…求你…呜呜呜…”

流萤明白她横竖逃不掉,即便手上的带子松了,双手得了自由,她也放弃了抵抗,缩在韩正卿的身子底下。

这么一折腾,她身上已经不剩什么,衣裳在胸口卷成一条绳,勒着乳儿露出两只肉球的下半缘,奶尖儿将将卡在衣服里面。整个腰背都光裸出来,弓背凸显脊骨,只有小裤紧紧地兜着屁股,臀瓣的形状一览无余。

他双臂撑着身体俯视着她,鼻息灼热,充满雄性动物的占有意味。

流萤边哭边求饶,韩正卿不答,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半垂眼睑,看着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哭花了脸。

几乎全裸的身子就在眼前,占有她易如反掌。若是今日放纵,或许所有事情都将功亏一篑。然而隐忍蛰伏又如何,还不是被人掏了老窝。可这样对她本就不公,她会恨吧。

韩正卿平静的外表下面,理智与欲望激烈地搏斗。

他停了动作,流萤从指缝里查探动静,他双腿开立,只有一侧膝头跪在床上,紧紧地挨着她的身子,另一条腿则直直地立在地上。他身下的侧面,是一个空隙。

只要动作够快够迅速…她就能溜之大吉。

流萤吞了口水,猛地抬起一只脚,在韩正卿的胸口一蹬,活脱脱的兔子蹬鹰。

韩正卿失了平衡,身子一侧让出了空当,眼见流萤像出笼的白兔,从床上翻身下来撒腿就跑,莹白的身子从眼皮底下一闪,犹如一道香滑稚嫩的光。

他不急不慢地反身出去,出了卧房就瞧见立在客厅门前的小巧的背影。

韩正卿微微笑起来,尽显狐狸本色。方才一进门他就将院门房门都反锁了,这小兔子能跑哪儿去。

流萤心中才升起的希望被眼前的房门锁得死死的。

她慌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大少爷抓到!否则屁股要被打坏掉的!

韩正卿双手抱臂,靠在书架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聪明,果敢,是我小瞧了你,还道你只是顽皮,不成想你颇有主意。”他思索一下,补充道,“到是个好事。”

若她仅仅是个懦弱的哭包,便是再如何点拨也难当大任。

在她讲出点心的生意的时候,韩正卿便想到南京路上有间合适的铺子,过过可以送她一间做着玩,他连掌柜人选都想好了,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能在旁边提点着,便跑不出大圈儿。生意若实在不好,他还可以雇人去捧场。

他原是哄孩子的心态,眼下这状况,却是可以重新打算。

韩正卿放下手朝她走来,流萤绕着茶几与他周旋,目光扫着周遭能用的东西。

“大少爷你、你放我走吧!左右不过那档子事,即便、即便我从了你,这样又有得什么趣儿?不若、不若你放了我走。我保证,出了这个门,绝不再记起这屋里的事!”

韩正卿越发觉得她有意思,沉着满肚子的话没有答。

流萤还道自己谈判失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又弱弱地找补一句,“…好不好?”

韩正卿险些笑出来。

流萤给了他惊喜,他便想奖励她,可她方才试探他,惩罚也必不可少。

流萤却是全然不晓得韩正卿心里的盘算,一心只想逃脱。

她瞄到桌上一个工艺瓷盘,便抄在手里于桌面一磕,捡了碎块里尖锐的一片握在手里。

她抬眼看着韩正卿,双手握着那瓷片,颤巍巍地举起来,尖端正对着他。

“大少爷…你若是不放我走,我就…就…”

以她的习惯,后面是要说死在他面前的,可她忽然记起韩宏义教的,何时都要自保,便将那话咽了回去。

流萤心如擂鼓,韩正卿的目光又沉了下去,停在那锋利的茬口上。

“我是你的敌人,是吗?”

父亲曾教他们,无论何时,武器要对着敌人而非同道,更不要自伤。

看来老二与她的私交远超他的想象。

他径直走过来,流萤手中的“武器”抖得更厉害了,“你、你别过来!会…会受伤的…”

话音未落,韩正卿的大手就握住了整个瓷片。

流萤抖若筛糠,两股战战。

“放手。”

韩正卿的声音依旧沉稳平静,掌心却渗出一颗血珠来。

流萤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心跳得直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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