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翻脸斗法
“平月?你是杭州人么。”他微微弯唇,“我…叫水笙。”
“水笙道长。”你念了一遍,“不,我是外地人,家中生变才来了江南。”
他有一点意外,“听闻西湖八景,其一就是平湖秋月,我以为姑娘是本地人。”
这么说他也是外地来的。但你吃惊的是西湖还存在和你名字吻合的景致,那古怪的心悸感又来了,你犹疑着确认:“是么?平湖秋月?很有名么?”
艄公听见你的话哈哈大笑,“nv郎,西湖八景冠绝天下。六桥烟柳、九里云松、灵石樵歌、冷泉猿啸、孤山霁雪、北关夜市、苏堤春晓、平湖秋月,个个拎出来都是一绝,你居然不知道?”
来杭州这么久也没好好游玩过。你本该好奇,却越听越觉得脑袋发闷,心跳加速。心不在焉地给了艄公银钱,傻傻对着窗楹发起懵来。
你知道,这是失魂症又要发作了。着急恍惚地下了船,“喂!”一声娇喝猛然叫醒你。
一位罗裙盈绿的少nv气呼呼拽了你一把,“大雨天不回家还乱跑,你是不是傻?”
她生得清幽美丽,动作却太粗鲁,你被拽得一个踉跄,嗫嚅着说:“青…青苒小姐,我刚刚在画舫上呢。”
她更生气了,“哦,别人着急的时候,你就在这玩是吧?”
她针锋相对,你只能无言。青苒是姜府表小姐,一直对你抱有敌意,尤其与姜逾白订亲后,堪称三天两头来找麻烦。
不过刚在下雨,姜府到西湖最起码要几刻钟脚程,她是怎么衣不沾水出现在码头的。你想问,她却蹙着柳眉往你身上钻。
仔细嗅过衣袖,她两眉一倒,“怎么一gu水沉香的味儿,你去道观了?”
还没说完,看到你的小篮子,她面se一变,一脚把竹篮踢到湖里。
“哎…我的鱼!”你遗憾地看着金鲤游远。
“什么你的,人家一条公鱼,圈在那么一个篮子里,老婆也没一个,可怜si了。”青苒小姐y恻恻咬牙的样子特别吓人。狠狠捏了一下你的掌心,她道:“哪也不许去,在这等我回来。”
眼睁睁看她跳入画舫。你暗暗想,表小姐看着弱不禁风,身t素质原来这么好。
舫内。
碧se剑刃破空而来,水笙衣袖一带,剑头深深钉进他脚前一尺的木板。
“剑,不是这么用的。”他摇了摇头。
“臭道士,”青苒冷冷,“再敢多管闲事,有你好看!”
她气息纯净,不是x1人jg血,为害一方的邪妖。
水笙0了0下巴,唔了一声,“没想到凡界还有在清修的妖族,你多大?修ren形不容易罢。”随意地拔出碧剑,并指夹住剑尖,他左手握着剑柄向下弯折,剑身被曲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弯度。
薄刃叮地一声飞出去,擦着青苒肩头扎进身后梁柱。他却像小儿玩弹弓一样,轻松地说:
“可不要自寻晦气,被打回原形了。”
绿裙少nv回来后就脸sey晴不定,一会盯着你,一会盯着天,眼珠乌溜溜转来转去。
你也不知她上船后是怎么了,水笙道长脾气好又长得帅,若不是出了家,与青苒小姐倒是很相配。
“小姐,”回去路上,你拉住她,指着贯穿西湖、郁郁苍翠的大堤问:“这个就是苏堤吗?”
她步伐一顿,乌黑的眼珠凝住你,“是…啊,问这g嘛。”
你腼腆地笑了,“听别人说西湖八景,一大溜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只记住了苏堤春晓,就问问。”
“你…”她蹙眉,忧伤地说:“为什么只记住了这个?”
“啊?兴许有缘吧。”你高兴地继续说:“对啦,还有一处平湖秋月,和我的名字对的上呢。”
“哥哥,你的摄心术也不怎么样嘛……”她轻轻嘟囔着,猫儿一样的杏眼瞟向你,“g嘛看我?傻瓜…哥哥他把你变成了傻子,看着你,我都不觉得自个可怜了。”
她对你一向凶巴巴的,要不就是骂你痴傻。尤其是和姜逾白在一块的时候,你怀疑她是明恋姜逾白。
青梅被天降打败变得恶毒是很可悲的事。你一直对她多加忍耐,就如现在:“小姐生的好看,我忍不住看呆了。”
“真的?”她的杏眼眯起,“哪儿最好看?”
“额,”你绞尽脑汁去形容,“小姐的手就像柔美的水草,穿上绿衣裳就像碧波里的仙子。”诗经是这么写美nv的,不知道能否让刁蛮的青苒满意。
她哼了一声,继续问:“那你更喜欢墨se还是绿se?”
青苒小姐ai穿天水碧,你很懂避她锋芒,乖巧回答:“我喜欢墨se,不喜欢绿se,绿se小姐穿就好。”
少nv神情顿时变了,甩开你的手大叫:“坏nv人!我就知道你是大骗子!”
这也能被骂。你委屈,“我还不是为了小姐开心。”
覃燃捂住眼,他就知道,这个nv人当初是骗他,和哥哥b,她还是b较青睐哥哥。
“气si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因为你……”她愤恨地戳你的肩,把你戳得连连后退。
你想说知道,你一直知道她暗恋姜逾白的事,要不一起进门算了,哪来这么多无事生非……
“月儿当心。”身后有人扶住你,淡淡桃花香在鼻尖散开。
你扭头,一袭白衣的冷清公子正对青苒皱眉,“月儿t弱,你别闹了。”
看看,恶毒能解决问题吗,不能啊。
“没事。”你拽了拽姜逾白的袖子,“小姐和我闹着玩的。”
他的眉头在看向你的瞬间舒展,温柔地0了0你的头,“好,月儿开心就好。”
青苒被气得哇地一声跑开。你r0ur0u姜逾白0过的地方,自己也有一点奇怪,这样的温柔多金,为什么会没那么喜欢他呢。
“公子是去药房?”你问:“我可以帮上点什么吗?”
“当归、h芪、蛇骨、乌头……”
今天是药房清点库存的日子,名册上的一串串药名让你又长了知识,“原来蛇骨也能入药啊。”
药童解释:“蛇浑身皆可入药,蛇骨、蛇胆、蛇蜕都是好东西。铺子每年和猎户买好多蛇呢,就养在后面药圃里。”
你来了兴趣:“是么?可以看看么?”
“喏,”他手一指,“那块圈起的篱笆地就是。”
你围着扎起的篱笆看来看去,地里大概养了十来条小蛇。其中有两条互相卷缠,像一条拧住的绳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
你好奇地凑近,身后忽然覆上一个隐有桃花香气的怀抱。
“公子,”你指着缠在一起的双蛇,“你看,他们在打架。”
他摩挲着你的耳垂,“他们不是在打架。”
不是打架,你怪道:“那这是在做什么。”
“jia0g0u。”他言简意赅,清明的眸垂下,右手捂住你的眼,“很丑,别看。”
可你想看,可劲从指缝间睁大眼睛。手心被睫毛扫得痒痒的,他无奈地放下手,“月儿。”
看清两条蛇中间隐隐有v形r0e的东西,你又问:“那是它的生殖器?两根?母蛇不痛么?”
“不痛,雌蛇与人不同,有生殖腔。”他摩挲了一下你的耳垂,痒痒的,微凉的指尖仿佛有电流,“雄蛇也是…与人不同。”
这涉及到种族问题了,你觉得不是什么都能用与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