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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节

 

“知道了,知道了,黏糊糊的,来,把这个醒酒汤喝了,然后躺下。”

“不想喝,我肚子里现在没有装它的地方。”

他刚才不光是酒没少喝,连肉也没少吃,阎云舟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的,不过也怕他真的撑着:

“好,那就躺下,我给你揉揉肚子,乖。”

宁咎听话地躺下,但是整个人就像是无尾熊一样往阎云舟的身上粘:

“我好撑啊,晕。”

阎云舟被他蹭的都快起火了,耳后有些红,拍了一下宁咎的屁股:

“别闹,老实躺着。”

那个蛄蛹的人消停了片刻,但是手臂还是坚持圈着阎云舟的脖子:

“我们再拜一次天地吧,好不好?你说我们这算是什么事儿啊,拜了两次堂,都只有一个人。”

第一次,是他和一个大公鸡拜堂,第二次,是阎云舟抱着他的尸体拜堂。

阎云舟抱着他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情,他现在都不敢想,他只要想一次心中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他不想和阎云舟有任何的遗憾。

感受到他抱着自己的力道收紧,阎云舟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鬓角及至脸颊,声音温和低沉:

“好,我们再办一次。”

宁侯当街打人

这两天的时间宁咎总是在阎云舟下午午睡的时候往外面跑,有一天阎云舟醒来都没有看到人,以为他在边上的院子做药,但是命人去找的时候才知道,宁咎出府了。

阎云舟刚醒,披了一件衣服,正喝了一口茶,听着底下的人回话微微皱眉:

“出去了?可说是去哪了?”

“侯爷没有说去哪。”

这倒是让阎云舟有些疑惑,宁咎在京城应该就不认识什么人,能去哪?

这天宁咎直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回来,身边只是跟着一个这两天他带着的小厮,进屋便瞧着阎云舟已经坐在了桌前,瞧着是在等着他用膳,阎云舟看着他双手藏在后面,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藏的什么?”

宁咎笑着一下将身后的油纸包拿了出来,香味儿瞬间蔓延,他像是献宝一样将眼前的东西递上去:

“看,我去排队买的,水云阁的特色酱板鸭,他家的队是真的长啊,不过闻着很香,让人摆膳吧,我们一块儿尝尝。”

吃饭的时候阎云舟没有问宁咎下午是去了哪,而宁咎也丝毫说的意思也没有,好似他下午出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买酱板鸭一样。

晚上的时候阎云舟照例找了一本书靠在窗边看着,倒是宁咎凑了过来,一把将他手中的书给拿走了,男人抬眼看他,唇边带着笑意问道:

“怎么了?无聊了?”

宁咎控诉地看着他:

“你不觉得你忘了什么事儿吗?”

阎云舟想了一下不知道他指的什么:

“忘了什么?”

“合着你那天骗我呢?说好的再拜一次堂,真以为我那天喝多了?答应好的事儿怎么这几天就没信儿了?”

宁咎那语气好似阎云舟忘了这个事儿多负心薄幸一样,靠在躺椅上的人一把搂过了他腰,宁咎的身子前倾,手下意识撑在了躺椅上,阎云舟搂着他坐下,神色宠溺像是在看小孩儿一样:

“嗯,你想哪天?我让人在府里准备一下。”

他心中知道,其实宁咎是在心疼他三年前抱着他的尸体拜堂,就像是感受到了他的重视一样,他的心中暖着,倒是对是不是真的要拜没怎么看重了,毕竟宁咎如此说,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若是宁咎真的想再拜一次他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宁咎一听这话立刻打掉了他的手: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点儿也不重视呢?”

阎云舟立刻端正了态度:

“好,我重视,我们什么时候拜堂?你说了算,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喜服。”

宁咎气结:

“准备什么喜服?这样随随便便拜?这一次我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个时代不是最看重议程的吗?什么说媒,下聘的,这些环节可以省去,但是写请柬,发请柬,摆酒席,这些不能少。”

之前他以为宁咎那昭告众人,要宴请百官的话是说着玩的,他现在是看出来宁咎这是真的要广下请帖,正儿八经的再结一次婚了,他不由得也重视了起来,确实,他和宁咎还没有一场这样像样的婚礼,立刻开口:

“是我疏忽了,好,明日我就递折子和陛下说,到时候请他亲自来观礼。”

宁咎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阎云舟下意识抱住了他,这些天这人经常这样忽然不打招呼地抱他,他都快习惯了,宁咎将人直接放在了桌案的后面,然后就开始研磨,阎云舟莫名地看着他,不太敢问,怕一句说不对,这人又生气了。

宁咎将毛笔递给他:

“列名单啊,朝中都需要请谁过来,你先列出来,然后我就找人去写请柬,现在是五月十六,我查过了,六月一号是个黄道吉日,我们就六月一号办,正好半个月的时间也够准备了,你就将名单列出来就行,别的不用你操心。”

宁咎这一路寡王硕博的人,行动力自然不是一般的强,他都已经打算好了,等阎云舟调养三个月,到时候正好是深秋的时节,不热不易感染,又不似冬日容易感染风寒,他正好趁着那个时候给阎云舟的膝盖做手术。

这婚礼自然要在这之前都办好,好让他能安心静养,阎云舟就这样被压着,写出了一长串的名单,几乎是包罗了所有京城中有头有脸的官员。

宁咎知道洛月离明天拆线之后就要回府了,所以他准备趁着今天他在,陛下也会来的时候将这个事儿先和他们说好,他拿起了纸,在阎云舟不明所以的目光中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这个时辰李彦已经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是觉得好像从那天他和李彦醉酒之后,李彦在洛月离的面前就越发小心翼翼了,每一次去的时候好像都没见洛月离和李彦说话,倒是李彦一个皇上,陪着小心在一旁。

宁咎去了之后,直接说明来意,李彦和洛月离同时抬头:

“你要和阎哥再拜一次堂?”

李彦自己都没有发觉他这咬着牙的话有多酸,他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和老师有拜堂的那一天了,这两人竟然一拜再拜?这是干嘛呢?再一再二还不再三呢?

宁咎垂眸:

“第一次是李启赐婚,就是奔着我能克死他去的,那一次我是和大公鸡拜的堂,整个王府死气沉沉连一条红绸缎都没有,而三年前那次,他抱着我的尸体拜堂,就是为了弥补第一次的遗憾,算起来,我们拜了两次却只有一个人。”

李彦的面色也有些唏嘘了起来,第一次拜堂的时候他不知是什么情形,第二次的时候,阎云舟抱着宁咎的尸体拜堂,他哪敢多问啊,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两次都没凑齐一双人?

“啊,那,那是要再办一次,到时候朕一定亲自来,让文武大臣都来为你们庆贺。”

“谢陛下。”

没过一刻钟的时间,宁咎便笑眯眯地回到了屋子,阎云舟哪还能猜不到他这是去哪了,他也有些好笑,但是心中又颇为踏实,这样的事儿,他真是这三年连想都不敢想。

这几日宁咎还是下午的时候经常出去,次次都会带不一样的吃的回来,却从不说是去做什么,阎云舟也就不问。

这天下午宁咎再一次去了京城有名的首饰店,叫德宝楼,一进去里面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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