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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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传来轰隆隆的机车声，机车熄火，令人耳熟且厌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呦！那个什麽小姐、老师，来吃午饭喔！」
丁晓薇翻了个大白眼，但还是维持礼貌的笑容回应：「是啊，不过我们要外带。」
纪少泽问：「为什麽要外带？」
问什麽白痴问题？「自己不会看喔！没位置阿！」
「喔？」
纪少泽往店里探了探头，大摇大摆走到一名文弱的男子桌前，就这麽站在他面前，那名文弱男子抬头看了纪少泽一眼，立刻端起面站起身，躲到墙角去吃。
纪少泽对丁晓薇招招手：「那个什麽小姐，还有那个小p孩，有位置了，进来。」
妈呀！这什麽情况？这人都g什麽事啊！
丁晓薇觉得这脸实在丢到家了，拉着叶兆明进去，站在已经坐下的纪少泽面前，对他一顿狂念输出：「你怎麽这麽没水准？有没有一点国民生活须知？为了位置把人吓跑，你……」
纪少泽掏掏耳朵打断她：「那你是要不要坐？」
丁晓薇左看看右看看，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还是拉着叶兆明扭扭捏捏的坐下来了。
她一坐定，纪少泽开始一连串的点菜：「老板，大碗牛r0u面，加颗卤蛋，烫青菜、猪耳朵、豆g、海带都上一份。」
「那小姐吃什麽？」老板顺口问了句。
丁晓薇回：「榨菜r0u丝面跟一碗小乾面加贡丸汤就好。」
「好哦！」老板爽朗的回答。
很快的，菜就上齐了，纪少泽大口x1着牛r0u面，嘴巴含糊不清的说：「我没有钱哦！」
「什麽？」丁晓薇以为自己听错。
「我没有钱啦！」纪少泽又说了一次。
丁晓薇还没反应过来，没有钱告诉我做什麽？没有钱还这麽大方点菜？
「你没有钱还点这麽多，等一下你要留下来洗碗吗？」
纪少泽继续埋头吃面，连头也没抬起来：「当然是你付阿！我等一下还要去送瓦斯！」
丁晓薇火气有点上来了，「你怎麽能这麽理所当然？」
「你每天晚上在我家白吃白喝，我是不能收一点利息喔！」
「我吃纪妈妈的，又不是吃你的！」
「那还不是一样，我妈就是我的。」
「你不要脸！」
「随便你怎麽说。」
几句话之间，纪少泽已经嗑掉一碗牛r0u面，小菜也只剩一点点，他率x的起身离去，还不忘对老板交代：「钱跟那位小姐算！」
丁晓薇气得想骂人，但纪少泽已经骑着机车，噗噗的走了。
气si人，这男人长得人模狗样，怎麽老做这麽没脸没皮的事。
纪少泽回到瓦斯行，洪伯小心翼翼地给他两张单子，两张发票，说：「这两边各送一桶二十公斤的瓦斯过去。」
纪少泽将单据ch0u过来，看一眼上面的地址，在内心计划行走路线时，洪伯又说话了。
「那个阿泽」
「g嘛？」
「现在还在用桶装瓦斯的，都是老旧住宅」
「然後勒？」
「里面都住老人b较多」
「所以勒？」洪伯一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语，让纪少泽失去耐心，他皱起眉头烦躁的说：「洪伯，你话可不可以一次说完？寿命短一点的人，都听不到最後耶！」
洪伯抖得更厉害了。
「就是，你送瓦斯去的时候，可不可以有点微笑，老人家b较不会害怕，可不可以穿件能盖掉刺青的衣服？」
「什麽？」纪少泽一听，不自觉得加大了声音。
「不要也没关系啦！」洪伯赶紧往後退一步，脸se惊恐，手抖的b中风还严重。
纪少泽b着手臂上的刺青不满的问：「刺青怎麽了？这是艺术，艺术捏！」
「我知道！我知道！」洪伯点头如捣蒜。
纪少泽又b着自己的脸说：「我就长得英俊潇洒带点凶，是我愿意的吗？」
「我理解，我理解。」洪伯头点到都要掉到地上了。
看洪伯都要哭出来的反应，纪少泽叹了一口气，说：「好啦！我会对客人笑的啦！但我不是卖笑的喔！」
「我明白！我明白！」洪伯心里终於松了一口气，这小子b以前好说话多了。
「嗯！」纪少泽撇了撇嘴，将单据塞进口袋，扛起瓦斯放在机车後座，綑绑好後，往叫瓦斯的人家骑去。
左拐右弯来到一个平房前，确认地址无误後，他下机车先按响了门铃。
一位白发老妇来开门，看到纪少泽惊讶的啊－－了一声，紧张喊：「我家没钱，我家没东西可以抢！」
纪少泽：「」
有点想发怒，但脑海想起了洪伯说要笑、要笑，他将唇角咧开到耳边，露出白白的一排牙齿。
「阿婆！我送瓦斯的啦！瓦斯要放哪？」
「你是不是诈骗？」白发老妇惊慌失措。
纪少泽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忍着一口气，将瓦斯行单据拿出来展现给白发老妇看，又b了停在门口的机车。
「阿婆，我真的是送瓦斯的啦！
瓦斯要放哪？」
白发老妇这才相信了他，巍巍颤颤的将手b向厨房方向。
「我带你进去。」
「阿婆，谢谢啦！」
送完两间客户的瓦斯後，纪少泽咧着嘴回到洪伯瓦斯行，洪伯看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麽了？」
「脸笑僵了。」纪少泽说。
洪伯伸出手帮他做脸颊按摩，嘴里说辛苦了辛苦了，然後从旁边拿出一件防晒外套，给纪少泽。
「现在夏天，外面太yan很晒，你送瓦斯时，穿件外套吧！」
纪少泽一脸莫名：「我不怕晒啊！皮肤晒黑才有男人味！」
听言，洪伯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他苦笑，讨好的拜托纪少泽：「拜托一下啦！你就穿一下啦！我知道刺青是艺术，可是客人都会怕啦！我电话接不完」
「好啦！」纪少泽不想再听他唠唠叨叨，伸手接过深蓝se的防晒衣，嘴里嫌弃道：「深se的x1热，是要我热si喔？」
洪伯往旁边退了一步小心道：「浅se的外套，容易被瓦斯桶弄脏，不好洗啊！」
纪少泽想到现在他衣服都要自己洗，撇了撇嘴，没有再罗唆。
丁晓薇带着叶兆明回到住处，她让叶兆明午休一下，她批改一些作业，等叶兆明午休醒来，盯着他写完功课後，时间已经傍晚，她带着叶兆明打开了纪妈妈家的门。
纪妈妈正在庭院晒衣服，她灰白的短发，穿着桃se衬衫，白se七分k，在夕yan的照s下，人的轮廓显得特别温暖，她听到动静，转头见是丁晓薇与叶兆明，微微扬起嘴角。
「你们来啦？我菜都洗好了，r0u也卤好了，晒完衣服就去弄晚餐。」
「好。」
丁晓薇带着叶兆明抬步走进去，这才发现庭院一边的水龙头下，小板凳上坐着一个男人，长脚大开，地上放着一个铁盆，里面有肥皂水，上面放着洗衣板，臭着一张脸在那搓衣服。
这男人，不就是中午凹了她一顿的无脸男纪什麽先生吗？
「纪什麽先生，自己洗衣服喔？」丁晓薇故意大声地问。
纪少泽抬眸瞥了她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