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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节

 

你脸怎么红了

谢云舟在别苑修养了七日, 这七日都是江黎在照顾他,衣不解带,天天如此。

常太医每日都会诊脉一次, 汤药服食的剂量一日比一日少。

这七日里,谢老夫人差人来了一次, 江黎直接把人打发走了。谢老夫人知道后很是气愤,又亲自来了一次。

那是第三日日, 谢云舟的身子依然不大好, 时不时咳出血, 走路还需要人搀扶, 江黎一边挂牵着他, 一边还要同谢老夫人周旋,神色很不好。

谢老夫人这次带的人又多了些, 见到江黎后二话不说便往里闯, 江黎去拦,被人一把推开。

她没站稳,身子朝后倾去,眼见要跌倒, 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的腰肢,随后她倚在了那人身上, 有暖意隔着衣衫涌上来。

细闻下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她仰起头去看, 看到了他精致的下颌,薄厚适中的唇, 眸光上移, 同他的视线撞上。

谢云舟唇角轻勾, 柔声说道:“别怕, 有我在。”

一句话,让江黎提着的心倏地放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松开,她唇角轻扬,眼睫慢眨了下,从他怀里退出,站定在他身侧。

不远不近的距离,外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可这幕落在谢老夫人眸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冷声道:“舟儿你来了正好,母亲是来接你回府的。”

她不同意,谢云舟同江黎在一起,她的舟儿可以找到更好的,江黎不行,一万个不行。

随后,她对身后的下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扶将军。”

下人抬脚欲上前,被谢云舟制止,“慢着,我看你们谁敢靠近。”

下人见谢云舟面色凝重,无意识咽了咽口水,不敢再上前一步。

谢老夫人道:“舟儿你这是何意?”

“过几日我会回去,”谢云舟胸口又痛了,他抬手抚上,慢慢说道,“母亲还是先走吧。”

“那怎么行,”谢老夫人沉声道,“你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还是要在自己的府邸才行。”

“母亲急于寻我回去,难不成是有什么事?”依谢云舟对谢老夫人的了解看,若是无事的话,她不会这般急切寻他回去。

会是何事呢?

“无、无事。”谢老夫人眼神闪烁,顾左言他道,“母亲就是惦念你。”

“惦念我?”谢云舟轻笑出声,“那母亲今日看到我安好便可以放心了。”

“舟儿,听母亲的话,跟母亲回去。”谢老夫人见硬的不行,改成软的,柔声道,“你有自己的家何必非要在这里。再者,你同江黎已经和离了,住这里算怎么回事,听母亲的话,同母亲回去,可好?”

之前的谢云舟是一定会听的,无论谢老夫人说的对错,他都会听。就像曾经对江黎的责罚,不是谢云舟非要罚江黎,是谢老夫人。

几乎次次都是,他只是顺着她的意思做。

谢云舟之所以顺着,也是因孝道,他不想做个不孝之人。

只是经历这些事他想明白了,愚孝是不对的,他除了为人子外,他还为人夫,他要对妻子负责,更要对妻子好。

谢云舟时常会后悔,顿悟的太晚,让江黎吃了很多的苦,但他也庆幸,至少自己顿悟了,以后的人生他会慢慢补偿。

他会把最好的都给江黎。

“儿在这里很好,等该回去时自然会回去。”谢云舟淡声道。

以前的谢云舟很听话,可眼下的他不是了,谢老夫人把这一切都归在江黎身上,她指着江黎问谢云舟,“你真要为了她,忤逆我?”

“你真要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让我生气?”

“母亲,请您注意您的措辞。”谢云舟脸色顿时沉下来,“我不允任何人这样说阿黎。”

“阿黎?阿黎?”谢老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舟儿,你疯了吧,你知不知晓她一直同那个荀荀眉来眼去,她最是不守妇道。”

“母亲!”谢云舟从未对谢老夫人发过火,每次说话都是低声有礼,这还是第一次,谢老夫人当场愣住。

半晌后反应过来,“你、你竟然为了她,吼你的母亲,谢云舟你真是出息了。”

“是母亲胡搅蛮缠,”谢云舟定定道,“阿黎是个好女人,我不允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若我偏要讲呢。”谢老夫人问道。

“那儿只能请你离开了。”谢云舟没什么表情道。

“好好……你长大了,出息了,为了个女人敢同你母亲叫板了,”谢老夫气得跺脚,“是我谢家家门不幸,出了你这么个逆子。”

撒泼胡闹是谢老夫人的拿手戏,骂着骂着,她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声泪俱下喊叫起来。

“是我教子无方,是我太过宽容,竟然养出一个这样不孝的孩子。”谢老夫人对着上方说道,“谢家的列祖列宗,我对不起你们,我我我不活了。”

上次也这般闹过,说不活了,对着柱子撞去。

这次对着墙撞去,谢云舟先一步拦住她,扯动了胸口的伤,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他双眉蹙起,怒吼:“母亲你闹够了?”

谢老夫人被他吼傻了,当即忘了反应,谢云舟道:“带老夫人回去!快!”

谢七上前,从谢云舟怀里接过谢老夫人,把人交给谢府的人,沉声道:“还不走。”

谢云舟等人走了后,身子一软倒在了江黎身上,这几日江黎一直恪守着本分同他不远不近处着,今日算是离得最近的时候。

怕他摔了她伸手抚上他,“谢云舟你怎么样?”

看他脸色煞白,应该是又扯动了伤口。还真是那样,方才为了拦住谢老夫人,谢云舟使劲了全力,这会儿伤口溢出血,染红了青色锦袍,好大一片,看着很吓人。

江黎额头上布满汗,对谢七说道:“快去请常太医。”

等常太医来了后,诊完脉,轻叹一声:“二小姐,将军胸口的伤伤及了心脉,很严重,二小姐可要把人照顾好了。”

江黎点头应下:“好。”

常天义睨了谢云舟一眼,又道:“切勿让将军动怒。”

江黎道:“好。”

“对了,心脉受损短期内不会恢复,要日日用心调养,二小姐可以吗?”常太医问。

江黎作揖道:“常太医放心,我一定会照看好他的。”

江黎说到做到,之后照顾起来,更加卖力用心。

-

第八日

“阿黎,我手软端不动碗。”每次谢云舟都会这般讲,江黎每次都不会拒绝,“好,我喂你。”

她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匙慢慢喂他服下,“慢点喝,不要着急。”

谢云舟当然不急,一日里,他最期待的便是服药和用膳时,因为每每这事,江黎对他都是极尽的温柔。

喂他服药时,会不断吹拂,还会给他擦拭唇角的水渍。用膳时也是如此,她小心翼翼喂他。

这时,谢云舟便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倚着榻子睨着江黎,眸光从她脸上一点点扫过。

他看得心猿意马,真想这伤一辈子不好,可是伤口再一天天康复,到第十五日时,已感觉不到明显的痛意。

他可以自行穿衣用膳,夜里趁没人注意时,他还会看公文。

公文是谢七悄悄带进来的,主子在别苑住了十几日,好多公文需要处理,他只能带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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