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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好后，大家纷纷拿起手机拍照，入坐。
温南汐坐在陈飞的身侧，对面是颜可，颜可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拍，也对着桌上的东西拍，傅延跟谭宇程走出来，往这儿走来，傅延很随意地拉开温南汐旁边的位置坐下，颜可手机刷地放下来，看过来。
剩下还有一个位置，在颜可旁边，谭宇程没得选只能坐下来，实际上座位是他跟傅延坐在一起。
就是老大的座位。
其余人则挨着长条桌。
人事部的李姐笑道：“人来齐了啊，那就开始吧，陈飞，周雄，生日快乐啊。”
接着就有同事点上蜡烛，其他人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温南汐微微一笑，哼唱着，看着陈飞闭眼许愿。
傅延听着她哼的歌，一声不吭。
温南汐余光看到他，她顿了顿。
傅延端起可乐喝一口，手肘搭在桌上，嗓音很低，只有她听得见，“你以前不是这样唱的。”
温南汐一愣。
她于昏暗中看着他的神情。
有时她也会想，或许有一天，他会来算帐。
“给我拿两串鸡翅。”几口可乐下去，傅延开口，温南汐回了神，她恢復冷静，伸手拿了三串鸡翅放在他手边。
中午没吃，傅延拿起一串，咬着，配着可乐。
温南汐也端起可乐喝着，不再哼着歌，她听着他们唱，偶尔听见好笑的会眉眼弯弯，笑得极为好看。
陈飞跟周雄许好愿望，没立即切蛋糕，坐下。
不知是谁聊起在京大的生活，大家开始松弛着聊起天，有种夜谈会的感觉。人事部的李姐笑着问道：“你们大学都做过什么比较疯狂的事情？”
“剃了光头吧。”周雄说道。
其他人哈哈大笑。
另一个说：“那我应该是刺青，在手臂里面纹了前女友的脸。”
“在哪呢？我看看。”有人要去掀他的袖子，他笑着躲开道：“没有啦，早就洗掉了，现在纹了个键盘。”
“你呢你呢，别扒拉我。”那人笑着反问另一个程序员，那个程序员摇头，“那可能是打了耳钉吧。”
不过他已经没戴耳钉了。
他指着谭宇程，“程哥一看大学就不安分，你也来透透底。”
谭宇程抱着手臂靠着椅背吊儿郎当地道：“我没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我很循规蹈矩。”
陈飞举手笑道：“这我作证，他最多就是让我假扮他，去替他上课，好让他去约会。”
其他人哈哈大笑，接着其他人目光看向傅延。
傅延也靠着椅背，拎着瓶可乐，他没应。
谭宇程却坐直身子，说道：“他做的疯狂事情就多了”
温南汐也有些兴趣，她往前坐着，看着谭宇程，谭宇程看到温南汐的脸，他顿了顿，摊手说道：“你们自己问他吧。”
温南汐看向傅延。
傅延把捏着可乐瓶，余光看到她目光，他淡淡地对其他人道，“不记得了，等我想起来，再跟你们说。”
顿时。
大家一阵失望。
温南汐也有一点，刚卸下来劲来，就发现大家都在互抹奶油，她眼看着陈飞的手过来，下意识地要站起身，但还是没躲过，一坨奶油直接沾上她的脸颊，陈飞嘿嘿直笑往后推之前推她一把。
“快，延哥没注意，温工，上啊。”
温南汐往傅延这儿跌了一步，她手下意识地撑住他扶手，傅延抬起眼眸，那双眼眸有几分警告。
成年后的男人跟高中的男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眼神很明确，温南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
她抬起手，快速地把奶油抹他眉心上，要离开的时候，手腕差点被他抓住，她露出一抹有点儿得意的笑容，立马就跑，傅延眼眸微眯，放下可乐，起身，在温南汐跑到周雄那个工位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温南汐跌靠在工位挡板上，傅延握住她两隻挣扎的手腕，伸手从眉心抹下那一坨奶油，直接摁在她的鼻子上。
温南汐瞪大眼睛。
傅延指尖在她鼻尖上蹭了蹭，“太少了。”
他把她脸颊上的挪过来，又点了点，捣着乱。
温南汐这会儿使力挣扎，傅延摁住，她抬起头，他低着头，彼此视线对上。
周围。
顿时也一片安静。
那一瞬间， 时间像是停止一般。
她眼里只有他，而他也是，清楚地看到彼此的眼睛， 仿佛透过眼睛的清澈望见彼此的情绪。
无声中， 傅延掌心用力，把她两隻手腕捏得更紧。
温南汐望着他的眉眼。
“温南汐。”颜可突然喊了一声， 傅延与温南汐回了神，彼此视线纠缠几秒后，傅延松开她， 擦着沾了奶油的袖子。
温南汐则一脸冷静地抹着脸颊往他们看去，尤其是喊她的颜可， 其他人不少都撑着桌子，如雕塑状。颜可今日化了一个挺浓的妆容，被灯光一罩， 昏昏暗暗，深深沉沉，夹带着冷意以及几缕抓狂，藏在眼眸里。
只有温南汐能看到。
说起来挺嘲讽， 她最能读懂的人竟然是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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