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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节

 

很难说他们有没有藏在……

“哐当!”

我这还没琢磨完呢,墙边的一套盔甲就已经动了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张牙舞爪的走向了人群。

那些小姑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吱哇乱叫,余艳和范建也在其中。

好在那盔甲并没有从腰间拔出长剑来砍那母子俩,就只是张牙舞爪的吓唬人罢了。

显然,这是游乐环节之一。

而在这时候,黄美惠的步话机突然响了。

低声说了几句后,女主管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陈长官,不好了。范成久失踪了。”

扮演鬼子军官的演员把范成久带走本来是要去后面一个房间让他扮演受害者的,谁知道就是一转头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几名演员在场地内找了两圈都没找到,于是来找黄美惠求助,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

黄美惠苦着一张脸没有发布任何命令。

她很明白如果范成久出了事,她的手下是根本解决不了的。而能解决的人却想让范成久死。

离开了女巫的房间,余艳兴致勃勃的带着孩子随大部队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这个新的房间布置的是一副牢房的模样。

牢房里有一个足足占了四分之一面积的方形东西,被一块油布遮盖着。

还没等随队的工作人员为大家讲解什么,范建那熊孩子就凑上去,一把扯下了油布。

原来,那下面罩着的是一组呈立方体状的铁架子。

上面几根铁梁上垂下许多带着钩子的铁链,一个比成年人大一些的匹诺曹木偶被这些铁链悬吊在半空,好似受刑一般。

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关掉了。

在众人的尖叫声中一盏探照灯照亮了匹诺曹的位置。

匹诺曹原本昏暗的眼睛里闪出了两抹绿光,静止不动的身体,开始随着房间内的阴森乐曲扭动起来。

那个动作,非常的诡异。

而且随着扭动,匹诺曹的嘴巴、眼皮以及浑身上下各个可以活动的关节都有红色的液体涌出,分分钟的功夫,就把木偶身体染得斑驳一片。

几个站的比较靠前的女孩纷纷捂住了口鼻,也不知道是要捂住自己惊叫的嘴巴,还是要隔绝匹诺才身上那些液体的味道。

而那位负责引导游客的工作人员脸上很明显的现出了错愕之色。

有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肩膀上,而且越来越用力。

是黄美惠。

她……很紧张。

椅子上的女人

“原本的游乐项目不是这样的吧。”

我轻笑了一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屏幕中的拍摄机位在一个地方并没有移动,但是画面却在不停地颤动,说明跟拍的那位工作人员此时情绪也很起伏。

木偶身下的地面是很干燥且干净的,直到被木偶身上淌下的红色液体淹没才显得有些肮脏。

这个游乐项目,十几二十分钟一场,如果木偶每次都“出血”的话,工作人员根本就来不及打扫。

所以,木偶出血只是个个例。

“卡啦”,崩裂声从木偶的头部响起,紧接着,匹诺曹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裂纹。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匹诺曹扭动了一下脑袋,一块木板就从脸上掉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一张活人的脸。

是范成久。

刚刚还蛮横无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样的范成久此时七孔流血双眼暴突,嘴角边却偏偏带着一抹很诡异的笑。

几个胆子小的女孩子被这一幕吓得直接尖叫出声。

那个小豆丁范建更是一边尖叫一边要扑上去找爸爸,却被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妈妈按着肩膀不准他过去。

“旭……光……旭光……”

范成久开口了,说出来的正是那段台词的最后两个字。

“疯狂博士的实验室,赶快让引导员把游客带离匹诺曹房间!那个带小孩的女人要是不肯走就强行带离,出问题我负责!”

被铁框架吊着的匹诺曹突然仰起头来,做了几个向游客扑去的动作,好在有铁链在,他没能扑出架子的范围就被拽住了。

黄美惠看得心惊胆战,连忙用步话机给那边的工作人员下达指示。

现场的引导人员也被匹诺曹里隐藏的男人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这个男人扑的动作越来越狂暴。

她连忙打开房间另一面的大门指引大家进入下一个房间。

我们以为余艳不会乖乖带着儿子随队过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余艳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之色,很顺从的随着队伍带范建一起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其间范建并非没有叫喊着要爸爸,可是余艳就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下一个房间,是一大一小两个套间,其中小套间是用钢化玻璃隔出来的一个……也不知道该说是实验室还是刑房的房间。

房间正中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被捆在椅子上,手脚都被束带束缚得死死的。

她的脑袋上套着一个布袋,还有棱有角的,也不知道脑袋上有什么古怪。

椅子旁边,有两个穿着兔子人偶服的人,正在摆着各种奇奇怪怪的poss。

工作人员身上的镜头先是指向了玻璃房间里那个红裙子,然后又转向了房间门口拉着范建的余艳。

显然,他也发现了椅子上那人的衣服鞋子甚至身材都和余艳一模一样。

见到游客都进来之后,里面的两只兔子一阵上蹿下跳,硬是利用玩偶服那原本应该很刻板的脸孔摆出了一个个凶恶诡异的表情。

等到把观众的兴趣都勾起来之后,其中一只兔子猛然拽下了红裙女人头上的布袋。

何止是衣服鞋子啊,布袋下那女人就连长相也跟牵着范建小手的余艳一模一样。

几个排队时排在最前面的游客终于发现了异样。

他们是在太阳底下近距离看过余艳模样的人,此时都是看一眼椅子上的,再看一眼带着孩子的,全都是一脸蒙圈的表情。

有几个大聪明一脸恍然然后露出了笑意,可能是以为包括门口的那场骚动其实都是乐园方面安排的余兴节目吧。

带着孩子的余艳表现得十分平静,没有因为里面的女人和自己一模一样而表现出任何情绪。

而椅子上的女人则是在摘掉布袋之后就开始大声的哭喊求救。

她的脑袋上戴着一顶用铁条和左右两根抵在太阳穴位置的螺杆做成的铁“帽子”,这玩意是一种古代欧洲使用的刑具,叫做碎头器。

“救命!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还有儿子!建建,救救妈妈!”

女人在哀嚎,面部表情都随之开始扭曲了起来。

对此,外面的围观者无不拍手叫好。

他们相信乐园不可能给每一场客人都进行这样的精心安排,他们是一批摸中了彩蛋的幸运儿。

只有小男孩范建的眼中有些疑惑之色,看看里面的女人,又抬头看了看拉着自己手的妈妈,不知道在想什么。

“宣判,这个女人,有罪!”

一个阴冷的女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响了起来,玻璃屋里的两只兔子立刻就手舞足蹈了起来,一边一个抓住螺杆的把手开始旋转。

“住手啊!住手!我没有罪!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救救我,这不是演戏,他们真的要杀我!”

椅子上的女人发出了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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