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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从床上起来,孟凭歌去刷了个牙,下?了楼。

姜炙这会儿已经不在?家,估计是?出门上班去了。

孟凭歌给莎莎配完粮,正准备去厨房捣鼓些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原来是?姜炙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临时需要出一趟差,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房子就交给你了。”

“好?。”孟凭歌回了一个字,走到了冰箱旁边。

她刚打算开?冰箱,姜炙又一条消息传了过来:“醒了?”

孟凭歌:“对。”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于是?孟凭歌等了一下?。

那行字时而?出现,时而?消失,过了一会儿后,消息总算是?弹了出来:“昨晚你有?梦到什么吗?”

昨晚?梦到什么?她根本不记得啊,她不是?一夜无梦吗?关于昨晚入睡时分,她唯一的记忆就是?和?莎莎玩球。后来玩累了,眼皮子打架撑不住了,眼泪都?出来了,灯光也?变得朦胧了,她就没什么意识了。

再醒来,就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孟凭歌捋完所?有?的记忆以后,迷惑道:“没有?啊,怎么了?”

姜炙这次回得挺快速:“哦,那就没事了。”

奇奇怪怪。孟凭歌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撇了下?嘴,继续开?冰箱,从里头取出来一把小青菜和?午餐肉,准备随便煮个面。

可就在?她将一锅水架到灶台上,准备去洗菜时,脑袋里头就跟有?层薄膜被不知名力量捅透了一样,破了个口子,许多模糊的梦境碎片翻涌而?出,渐渐形成一个相对完整的画面,窜进她脑海之中?,缓慢地放映了起来。

欣赏完那个被她醒来就忘却的梦境以后,孟凭歌捏着锅把的手冷不丁地一抖,瞬间变得面色苍白。

!!!

天啊她想起来了!她昨晚确实做了一个梦。一个既诡异又很涩的梦。她梦到自己和?姜炙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从王叔聊到玄学?,从玄学?聊到人生,又从人生聊到了爱情。

那个梦境在?暖黄的灯光照耀下?,显得很是?梦幻。聊着聊着,她躺进了他臂弯里,他们含情脉脉地望向了彼此。

然后,她突然一下?子就扑过去强吻了姜炙。再往后还发生了什么,她就不记得了。她的大脑储存量很有?限,无法追溯一个完整的梦境。

孟凭歌站在?水槽边,已经惊呆,不由自主?打了个嗝儿。

不是?吧,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有?就是?,她在?做梦的时候干了什么吗?不然,姜炙又为什么会这样问她呢?

苍天。她该不会把梦里的事情也?放在?现实里头付诸行动了吧?!

孟凭歌后退一步,扶着额头,感?觉快要昏厥,拿着菜的手也?变得无处安放了起来。

顾不得洗菜,她掏出手机,就着姜炙发的那条消息看了许久,连手心都?微微地沁出了汗。

“那,”孟凭歌喉间咽了咽,背靠到料理台上,问,“昨晚是?发生了什么吗?”

姜炙:“昨晚?”

孟凭歌对着虚空点头:“嗯嗯。”

姜炙:“昨晚我洗完澡后没见到莎莎,为了找它,打开?了你的门。”

孟凭歌才?听到这儿,背脊已经开?始发热。原来昨晚姜炙有?进过她房间!

她舔舔唇,追问:“然后呢?”

姜炙:“我看到你睡没睡相,连被子都?不会盖,就过来给你盖被子。然后……”

孟凭歌浑身像是?被泥巴糊住了一样,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快:“嗯?”

姜炙:“你转过来压住了我的手。”

孟凭歌脸都?白了。这,不正是?她梦里的内容吗?不说百分百一样吧,重点反正是?重合的。

姜炙:“然后……”

孟凭歌整个面部肌肉都?开?始了颤抖,还没等姜炙发完下?面的话,她就马上回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亲你的!忘了吧!”

这一下?子,对话框上方的那行正在?输入字样,瞬间消失了个彻彻底底。

空气也?好?像变得安静了下?来,只剩锅子里头的水在?噗噜噗噜作响。

一会儿后,姜炙缓缓发来了一个问号,并附上了两句话:

“所?、以。你到底梦见了,什么?”

姜炙的这个反应让孟凭歌充分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刚刚好像太慌乱了, 竟然在没有弄清楚事实的时候,不经深思熟虑就直接开口了。

导致她似乎搞错了什么东西,将自己?陷入了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之中。

这样可真的是太尴尬了, 她的脸颊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片绚烂的火烧云,直直蔓延到耳垂,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总不能告诉姜炙自己做了一个那么古怪又暧昧的梦吧?

没有办法了, 孟凭歌只好揣着满心乱跳乱撞的小鹿,硬着头皮对他说:“啊, 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一男一女待在一块儿?,只要男方在女方醒来以后问这个问题,肯定都是因?为在梦里做了这种事?。”

姜炙:“这样啊?”

好吧,这个脑回路也是挺厉害的。他不是很?能理解,又觉得好像是有一点道理。

孟凭歌继续慌里慌张地?为自己?圆着逻辑:“更?别?说, 我确实梦到自己?亲了一条狗。一条又壮又高的大?白狗。”

姜炙:……

这么一说, 倒也确实是给合上了。尽管给人的感觉别?扭又古怪。

孟凭歌默默擦了把额头上沁出的一层汗, 发现?自己?的后肩背都已经僵直,肌肉绷得像拉满了的弓那么紧, 赶忙下意识地?让自己?放松了下来。

姜炙:“有意思。那你说的很?想你,又是什么意思?”

孟凭歌又是身躯一震。原来,她并没有对姜炙做什么, 但讲了梦话啊?先前?姜炙问她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是的, 梦里她说了这句话。但她真的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不仅在梦里说了, 还在现?实里头也说了。

这可真是……都要丢脸丢进地?心里头去了。好像比起?在睡梦中亲他一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为了给自己?辩解, 孟凭歌只能疯狂打字:“我不知道,不记得有梦到这个。但人在睡觉的时候,大?脑的运行本来就是比较杂乱无章的,会把散落在大?脑里头的各种画面打碎重组,以一种新的模式展现?在人眼前?,并不是每一块碎片都有意义的。就好比一个人很?有可能因?为早上吃了糯米糍,又因?为回家路上遇到了一条狗,于是晚上就梦到了一个长得很?像糯米糍的狗,这能有什么意义吗?没有。”

她这人只要一着急,话就会变得特别?多,也非常喜欢侧重于去抠细节。字打到一半儿?,她想起?了前?几天看的一部刑侦剧。里头有个很?快被破掉的案子就是因?为犯人在被审讯室时话太多,显得特别?刻意,非常欲盖弥彰。犯人自以为自己?的证词完美十足,天衣无缝,殊不知早就已经被人看了个透彻。

哎。

孟凭歌一咬牙,又全部删掉,只回了一句:“啊?有这种事?吗?我不知道呢,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

发完那句话,孟凭歌等了一阵,不见对方回复,又觉得有点口渴,于是暂时放下手?里头的事?,拿上一个剔透光亮度玻璃杯子,转身走?到自动?饮水机旁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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