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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下定决心要躲着自己了。
“墨竹,去把驸马的被子送到厨房。”
?!
墨竹愣怔,以为自己听错了,歪头看了一眼秋语,秋语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意思。
没办法墨竹隻好进内室收拾,床上隻有一床被子,给驸马送去?
她忍不住向外室看去。
“殿下,您尝尝这是驸马亲自烤的,听传膳婢女说,驸马特意嘱咐这个是给殿下烤的。”秋语用筷子将兔腿上的肉撕下来,放进萧晏清面前。
她用余光偷偷打量一眼萧晏清,见她神色稍微缓和,接着道:“兔子全身最好吃的部位就是这大腿肉,您瞧,驸马都给您留着呢。”
萧晏清抬眸,视线停顿在烤的金黄的两条兔腿上,突然很有食欲,秋语赶忙将上面的肉全部剔除下来,放到萧晏清面前。
不一会儿,墨竹抱着被子从内室出来,刚要出门就听萧晏清咳了一声,秋语赶紧说道:“你这是抱着被子要去哪?寒夜料峭别把被子沾上了寒气,还不赶紧放回去。”
“哦、好、”
萧晏清脸色微红,装作没听到,垂眸继续吃麵前的兔肉。
晚间裴安还是老老实实回来了,她发现她需一要些权力,比如,没地方睡的时候不必讨好萧晏清,再比如,她想吃独食的时候不用受人掣肘。
她走进床榻愣了一瞬,原本床上隻有一床被子,现在居然放了两床,萧晏清侧身面向里面,身上盖了一床,外面这一床显然是给她准备的。
她也不客气直接脱了外衣躺进被子里,半夜时怀里突然滚过来一个身体,裴安打了哆嗦被凉醒了,隻见萧晏清蜷缩着身体拱在她的怀里,双眼闭着,很明显没睡醒。
萧晏清体寒,尤其是这种寒夜,抱在怀里犹如抱了块冰,裴安沉着脸,将她往怀里团了团,把她的脚夹在小腿肚上,心里泛起嘀咕,‘萧晏清整天冷冰冰的,一点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温度,鬼还差不多。’
哆嗦了半宿才给她暖过来。
等裴安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再睁开眼时,已是响午,心里忍不住想,‘真是神仙过的日子,上一世自己这个时候应在’
她思绪顿了一下,随后想到,上一世这个时候江州闹匪患,她带兵去剿匪,途中还遭了埋伏,身受重伤,差点折在路上。
为何这一世迟迟没听说这件事,按理说,京城早该在半月前就收到消息才对。
用膳时她试探问了一句,“听说江州闹了灾。”
“嗯,朝廷的赈灾粮草半月前已经分发下去,灾民也得到妥善安置。”
?!
“没别的事了?”裴安问。
萧晏清神色一顿,反问道:“驸马希望有什么事?”
上一世明明是赈灾粮草迟迟拨不下去,灾民落草为寇,官府多次剿匪未果,才将此事上报朝廷,老皇帝派她南征剿匪的。
她还记得朝廷国库空虚,根本拿不出赈灾粮草,现在赈灾粮草又是从哪来的?
裴安疑惑扫了萧晏清一眼,不敢停留,赶紧垂下头,生怕被她看出异常。
萧晏清定了定神,“要说这件事还多亏了驸马。”
多亏了她?
裴安不解的抬头看她。
“庆州铁矿案,朝廷抄舒家时,不仅搜出大量金银,还有粮食,正巧江州受灾,本宫便上书父皇,直接将没收财产运送到江州,江州与庆州接壤不出一日便送到。”
这样吗?
萧晏清说的有理有据,裴安点点头,将心中疑惑压下。
“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多长时间?”
“朝中诸事纷扰,这里远离嚣喧,驸马不喜欢吗?”
“喜欢。”
裴安心里这几日总是不安,尤其是看了萧翎衍给她的书信之后,她担心萧翎衍出事。
“那就再待上几日吧。”萧晏清淡淡的说。
萧翎衍下了令午时斩首高崇义, 又将高贵妃安排侍奉老皇帝的宫人、婢女全部杖毙,一翻操作下来有些人坐不住了,羽林卫新任督卫高崇武得知此事, 急匆匆去见了刘淮,两人密谈一番,高崇武又进宫见了高贵妃。
高崇武一进宫,萧翎衍安排的人便将消息告诉了她。
临近午时,御书房宫人进来报, 高贵妃派人请她去揽月殿。
萧翎衍批阅奏折的手一顿,继续翻阅,半个时辰后她走出御书房, 视线落在头顶的太阳上,她条件反射眯起眼睛,冬日暖阳并不刺眼, 撒在身上还有些暖意。
她到揽月殿时,丫鬟、宫人站了一院子, 萧翎衍推开殿门,太医立在圆桌上写方子, 高贵妃半倚在床边,脸色苍白。
太医见她赶忙放下手里的笔,跪在地上行礼。
“母妃怎么了?”她问。
“启禀殿下,贵妃娘娘无大碍, 只是最近心脉郁结, 受不的刺激,臣开了些疏导的药, 娘娘喝上几副就没事了。”
“劳烦,刘太医了。”
“这是臣分内之事, 如果没什么事,臣先告退了。”
萧翎衍摆摆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