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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萧翎衍看了眼自家皇姐,心里开始打鼓,只见萧宴清脸色冷了又冷,她赶在萧晏清开口前,道:“裴大人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可是裴大人目前身体抱恙,恐不行。”
“不如让凌溪去吧。”萧晏清道。
萧凌溪?
一众大臣沉默不语,这个名字在宫中曾一度是禁忌,谁都知后来被长公主接到公主府,一直在长公主跟前长大。
萧翎衍心里也是一惊,很快镇定下来,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过自己也不是治世之才,也不想做这个皇帝。
当下就拍板封萧凌溪为征北大将军。
谁知下一秒,萧晏清便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皇剩下的子嗣中,只剩三皇弟,诸位大臣如何看待此事,如果没有异议,就令钦天监选个吉日登基。”
柏盛11年, 萧凌溪率二十万大军北上,三皇子萧翎衍登基为帝。
长公主府。
裴安的腿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萧晏清终于回府, 立在寒梅下良久,天气寒凉,墨竹忍不住提醒,“殿下,院子寒气重, 您还是回屋吧,驸马已经等您多时。”
萧晏清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前两日京城又下了一场雪,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多。
“你怎么下来了?”萧晏清快速上前扶住裴安,脸色冷凝, 她刚才一进门,就见裴安单脚站在圆桌前, 手里拿着茶盏,准备自己给自己倒水。
裴安神色一怔, 把手里往回抽,神色不自然,“有点渴,下来倒点水喝。”
“不是有铃绳吗?为什么不叫下人进来?”萧晏清看着突然一空的双手, 脸色越来越沉。
“我不想一直躺着, 现在好的差不多了,能自己做就自己做了, 而且我不喜欢别人伺候。”说完裴安别开脸,耳朵微微发热。
萧晏清知道她因为身份的事, 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脸色缓和一些,再次扶住她的手臂,“我扶你到床上,这几日有些冷。”
“嗯。”裴安接受她的善意。
其实这些日子她一直盼望见到萧晏清,自从在密道口见到萧晏清的那一刻,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萧晏清跟她一样重生了。
奈何等了一日又一日,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
裴安坐在床沿上,视线扫了萧晏清身后的墨竹一眼,墨竹视线与她对视,秒懂,弯腰福了福退出屋子。
“萧晏清,皇宫的事处理完了吗?”裴安问。
萧晏清点点头,知道她想问什么,看了眼窗户,响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撒了一地金黄。
“用过午膳了吗?”她问。
“用过了。”
萧晏清无奈,上前在裴安身前站定,揉了揉她的发顶,裴安的头髮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她此时有时很乖巧,任由萧晏清揉着。
“我还没用午膳,你陪我一起吧,我们在房间用膳。”萧晏清神色温柔,裴安突然有些拒绝不了,隻好压下心里疑虑,先陪萧晏清用膳。
萧晏清拉响铃绳,不到一会儿,婢女将饭菜送了进来,可能考虑到裴安已经用过午膳,上来的饭菜大多都是清淡的素食,萧晏清喜欢吃的。
用膳期间,裴安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打量萧晏清,偷偷用余光时不时扫一眼,萧眼清神色淡然,精致的眉眼低垂着,她的动作优雅,大有一国公主的典范。
好不容易盼到萧晏清用完午膳,皇宫里又来了圣旨,萧晏清抱歉的看了裴安一眼,“我很快回来。”
留下这句话又匆匆进宫,皇上要她秘密处死康王,让高贵妃给老皇帝陪葬,为得留下一个好名声。
高贵妃是她亲自审问的,才知道原来她跟绵绵对高贵妃来说就是耻辱。
高贵妃从小在边塞长大,就是那时认识的康王,康王是前朝后裔,前朝灭亡几百年了还妄想復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很自然就在一起了,后来高家回京,他们被迫分开,再后来,她进宫,成了高贵妃,却暗中一直给老皇帝下药,导致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再之后,她找人故意接近二皇子,将谋害手足的事嫁祸给他,从而把自己摘出来,假意扶自己儿子上位,将来再逼她写下禅位诏书,将皇位禅让给康王,凭借手里的兵权,朝廷那帮老顽固也不敢说什么?
千算万算,小看了萧晏清,以为她让出羽林卫就万无一失了,谁能想到御林军里竟然也有萧晏清的人。
萧晏清知道皇上的心思,一方面恨高贵妃,另一方面高贵妃又是她的亲身母亲,她不忍心让她死后还落个谋害夫君的名声。
她如了她的愿。
等萧晏清忙完回到公主府,已经过了戌时,裴安静坐在床上,手里捧着之前买的话本。
“怎么还没睡?”萧晏清问。
她一面说,一面除去身上大氅,心里内疚,快速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在等你回来。”裴安向一侧挪了个位置。
萧晏清愣了下,“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气重,一会再上去。”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