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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主要是上辈子的生活还算安逸,家人对她没什么要求,她对自己更是了。所以她要是想做有钱人,靠自己是不可能了。

“陈青崖。”朱茱加重语气:“你要努力啊。”

“什么?”

“我要做阔太太。”

陈青崖沉默半响,说了句:“你改嫁吧,这样更快。”

朱茱:???

◎你好自私◎

一大早起来,朱茱打开窗看天气。

天上浓云密布,伴着一丝乌沉,太阳被遮在厚厚的云层里。

朱茱:“感觉不妙,会不会下雨啊。”

陈青崖跟着望了眼,“瞧着会。”

“那怎么办?我们还回去吗?”朱茱不想雨天出门,偏偏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本来泥沙路就不好走,一旦下了雨更是泥泞。

陈青崖:“趁着还没下雨赶紧出发,带上雨衣和雨伞。”

不回去也不行,朱茱纠结了一会也只能行动起来。担心路上会下雨,准备带回去的东西里有怕水的还得再收拾下。朱茱一个人搞了半天,才想起还有另一人。

“陈青崖!”朱茱扯着脖子喊了声。

外面立刻传来回应:“什么事?”

“过来!”

不一会,陈青崖头发滴着水进来。

朱茱疑惑:“你一大早洗头干嘛。”

“昨晚没洗。”要去见丈母娘,他还是得稍微注意点形象。

朱茱不乐意说:“你都不帮我。”

她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脸鼓鼓的,眼睛也是,都要冒火了。

陈青崖从前没做过这种细碎事,但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不能拒绝。他问:“要我做什么?”

“你去把雨衣雨伞翻出来,要是有些脏你得擦一擦。还有,以防衣服脏了湿了,得多带一套。你找你自己的衣服就行。”

陈青崖颔首,表示知道了。依言做好后,他突然想起他们初见面时她说话的样子,不说温声细语的,但也是慢声慢气的。

刚刚那一嗓子,像极了小时候陈茹要打他之前的预告。

这般想着,他不知为何突然失笑。

待收拾完出发,天色依然阴沉,却还未下雨。朱茱拎着大包小袋坐上自行车,也不敢侧坐,担心东西多了会不平衡。

她对陈青崖说:“你蹬快点。”

“要多快?”

“差不多链子起火那种。”

“做不到。”

“……”

他难道听不出是玩笑话吗??

在朱茱感觉自己快要失去半个屁股时,终于到了朱家村。下来时,她看了眼陈青崖,发现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出汗,连眉毛都是湿的。

但他天生一张淡定脸,就算如此也看不出狼狈。

陈青崖:“你先进去。”

朱茱知道他是想缓一缓,点点头。

她推开大门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黄芩不在家,而这个时间点朱杨还在学校。

朱茱没再出声,因为不想引起隔壁朱奶奶他们的注意。

不一会,陈青崖进来。

朱茱拿了条毛巾给他,“洗把脸?”

“好。”

“那要不顺便洗个澡?我给你烧水?”

“不用了。我擦一擦就行。”陈青崖去了院子,把大门关上,然后脱掉上衣。

就是脱掉前,他不知道什么意思,还特地回头看了下她。

朱茱不懂他什么意思,反正她当这个眼神是邀请,所以非常理直气壮地走到外面,在他跟前,近距离地欣赏他年轻的肉-·-体。

他的身材不是很健壮的那种,但瘦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干柴,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

就是,她虽然没怎么注意过别的男人的小粒粒,但他的颜色怎么这么——粉。

在她的注视下,他仍是面不改色,但朱茱知道他很不自然,从他红了的耳朵上。

朱茱假装不知,还故意开口:“你要不要把裤子也脱了,不然汗湿了黏身上很难受。”

陈青崖扫她一眼,“可以。”

“是吧是吧,反正有带衣服来,都换了。”朱茱站在压水井旁,十分殷勤地给他摇水,好让他一边擦一边冲洗毛巾。

然而等他擦完上半身,他却打了一盆水,在她的注视下端进了厕所。

朱茱:???

他进厕所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等他们收拾好,黄芩还迟迟没回来,朱茱坐不住了,打算出去找她。

“我要去找我妈。你一个人在这?”

陈青崖放下水杯。

“一起吧。”

朱茱正在锁大门,陈青崖忽然碰了碰她。

“不用关了。”说完大步离去。

朱茱回头,才注意到远处走来的黄芩。她两边肩头扛着竹子,量不少,压得她腰都挺不直。

陈青崖个高腿长,很快到了黄芩跟前,想接过竹子,黄芩不让,但最后还是给了他一半。

“都要下雨了你怎么还进山?”朱茱帮她扶,分摊一些重量。

“你爷爷那边有人交代要竹席。”黄芩说。

朱茱瞬间来气,又碍于走在前面的陈青崖,忍耐道:“他们要不会自己去啊。”

朱家人有门好手艺,会竹编,平日里会编织一些竹制品去卖。但这个技术他们不愿教给黄芩,怕她学会了教给娘家人,便宜了别人。

但朱茱知道,大伯娘她会。

他们就是纯粹不想让黄芩学会,不想让她多个可以赚钱的法子。

黄芩解释:“我说编好了给我来两张。你弟那张竹席破得没法睡了,还有一张给你。我也不能让你爷白出力气,就替他砍竹子啊。”

朱茱:“你跟他要两张竹席还得干活,大伯母整天拿他的竹编送人,不见她砍过一回竹子。”

黄芩瞅了眼扛了竹子依然健步如飞的女婿,压低声:“行了别说了。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你气干嘛。”

朱茱被她堵得胃疼。

如果是别人她还懒得计较呢,她是替黄芩委屈,替她不值。

把竹子丢在了大伯家门口,三人回了隔壁。才进门,酝酿许久的雨终于下了,来势汹汹,雨幕朦胧。

朱茱:“你知不知道这雨要是下得早,你就被困山里了。”

黄芩说:“要是下雨了我就自己先回,哪有那么傻被困住。”

“有这么容易大伯母怎么不爱往山里去。你难道不知道山里有什么?万一出现野猪和蛇……”朱茱说到这猛地顿住,去看黄芩,果然受到了她的瞪视。

要说家里最禁忌的话题是什么,那就是蛇。

朱茱这具身体的父亲会英年早逝,是因为他在山里被毒蛇咬伤,救治不及时走了的。而他会进山,是为了想打猎给当时小产坐月子的黄芩补身体。

朱茱来时他早已离开,但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所以知道此事带来的阴影,特别是对黄芩。

朱茱自知失言,但黄芩只是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非常热情的招待陈青崖,责怪他们怎么带来那么多东西。

陈青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闻言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应该的。”

黄芩又问:“有去你爷爷奶奶那边吗?”

朱茱立刻说:“没有,我不想去。”

对于这个世界的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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