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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

 

栀梨很认真地记下了,乖乖点头,稚声稚气地说道:“下次有人故意为难我,我就说他真狗!”虽然栀梨也不清楚什么算故意为难,但妈妈说的就不会错!

徐轻盈≈蒋越潇:“……”

蒋越潇突然后悔让徐轻盈诚实作答了。

栀梨学习了一门新知识,还有些高兴,连小脸都比平时多洗了一遍,洗脸刷牙洗脚脚,再坐在床上抹香香。

抹到一半,栀梨还用小手在脸颊旁边扇了扇风,等凉快了再继续抹香香。

卧室的床正对着木窗,躺在床上就能看见窗外夜空里的星星,一闪一闪,一簇一簇,像是挂在天际的银河,远不是在g市时能看见的璀璨星空。

“妈妈,这里的星星比家里的多唉。”

“院子里的灯太亮了。”徐轻盈想到什么,“下下周有流星雨,你们俩想看吗?”

栀梨倏地坐起来,杏眸晶亮地看着躺在旁边的徐轻盈,雀跃道:“想看想看!电视里说对着流星许愿都能实现!”

说完,栀梨还自顾自地数起来,“回家再问奶奶和爸爸看不看,闪电也带上,这样闪电也能许愿啦!”

蒋越潇闭着眼听栀梨在那憧憬看流星的事情,心里默默回了一句,闪电肯定会许愿有个能一直陪它玩球帮它捡球的人。

聊完流星雨,栀梨重新躺回去闭着眼准备睡觉,然而,躺在栀梨左右两边的徐轻盈和蒋越潇同时翻了个身,不到几分钟,两个人再次翻过来。

栀梨眼也没睁,糯糯问道:“妈妈,哥哥,你们睡不着吗?”

“太热了。”

“热。”

“我也觉得热。”栀梨这么说,还是没睁眼,小脸的表情相当平和,两只小手也乖乖地放在小肚子上,半点不像徐轻盈和蒋越潇那般烦躁。

下一秒,徐轻盈和蒋越潇就听见栀梨小大人似的说了一句:“外婆说了,心静自然凉,妈妈,哥哥,你们俩心不静。”

刚准备第三次翻身的徐轻盈和蒋越潇,听到这句心静自然凉,硬生生地止住了翻身的动作,很不舒服地僵在床上。

谁知,他们僵着不翻身了,教育他们心静自然凉的栀梨突然坐了下来,忧愁地挠挠头,“我静不下来,心里闹闹腾腾,像有一大群羊羊在跑,比下午在平原上跑得还快,好热哟。”

徐轻盈:“没有纱窗,这窗户也不能开,不然蚊子就飞进来了。”

栀梨坐在床上,望着前面的木窗,须臾,抬起小脑袋瓜,望着头顶上的蚊帐,白色的蚊帐上有着一个个很小的孔,蚊子钻不进来。

既然蚊帐能挡住蚊子,那么为什么不让它在窗户前挡蚊子吗?

“妈妈。”栀梨伸着小手扯了扯垂下来的蚊帐,眨了眨眼睛,“它不能当纱窗吗?”

徐轻盈:“……”

蒋越潇:“……”

三分钟后,征询了节目组意见,徐轻盈带着栀梨和蒋越潇将他们床上的蚊帐拆了下来,还从村民家里翻出了一盒针线。

他们准备做个纱窗扣窗户上,省得开窗的话,蚊子跑进来。

其实,村民家里本来装了纱窗,全被节目组连同电风扇一起收缴了,目的很明显,嘉宾们要么热着睡觉,要么开窗被蚊子咬。

栀梨揪着蚊帐的边边,另一边边在蒋越潇手里,两个人挨着坐在一起,徐轻盈拿着针线在前面缝能系住木窗四边的小布条。

又困又热,栀梨这次都没说出什么彩虹屁,一会儿看徐轻盈缝蚊帐,一会儿张开小嘴打了哈欠,可能困意压过了怕热,栀梨的眼皮越来越沉,小脑袋瓜也越来越重,太重了,必须靠在什么上才行。

在眼皮彻底合上前,栀梨的小身子微微歪向旁边,小脑袋瓜也歪向旁边,将将抵在了蒋越潇的肩膀上。

蒋越潇身子微僵,拿着蚊帐的手动也不敢动,努力用余光往旁边瞟。

果然,他瞟到小屁孩睡得喷香的小脸,关键小屁孩睡着了还记得扯蚊帐的任务,两只小手松松地拽着。

徐轻盈也瞧见了睡着的栀梨和僵住的蒋越潇,轻声笑了笑,小声和蒋越潇说道:“栀梨心里的羊羊们大概跑干净了。”

蒋越潇心说,何止跑干净了,估计连根草也没给小屁孩剩下,心太静了,所以小屁孩坐着都能睡着。

徐轻盈放下手里的蚊帐,“我先抱栀梨躺回去睡觉。”

“别。”蒋越潇下意识制止完,冷声催促道,“你快缝,我拽着手都酸了。”

徐轻盈:“……”

你那是拽酸的还是僵酸的?

在栀梨平稳的呼吸声里,徐轻盈很快用蚊帐缝出了一个简易纱窗,再轻轻地从栀梨的小手里将蚊帐抽出来,整团递给蒋越潇,“你挂蚊帐,我抱栀梨躺床上睡觉。”

蒋越潇不信任地看了徐轻盈一眼,“你能行?”

“至少比你个高力气大。”徐轻盈将栀梨轻柔地抱在怀里,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才将栀梨放躺在床上,还是睡在中间的位置。

蒋越潇确认了两遍栀梨睡着没醒,起身走到木窗边,先推开了两扇木窗,顷刻间,凉爽的夜风便从外面流淌进来,卷走了室内的热意。

怕有蚊子从缝隙里钻出来,徐轻盈缝的小布条也很密,蒋越潇一根不落地都系上了。

刚系上,蒋越潇望着窗前被缝得不像样的蚊帐陷入沉思,他们既然有蚊帐为什么还怕蚊子咬不敢开窗?

“……”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

蒋越潇脚步沉沉地往回走时,徐轻盈还没躺下,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在蒋越潇挪开视线的前一秒,徐轻盈突然出声道:“剥玉米的时候,你怕栀梨的手受伤才说栀梨会拖累你速度吗?”

蒋越潇微微拧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徐轻盈说话的声音很轻,也足够蒋越潇听见,“你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栀梨,但或许栀梨想尝试剥玉米呢?”

蒋越潇不悦道:“像邬菡那样划出血丝?”

徐轻盈哑然失笑,“栀梨又不像你那么嘴硬,饿了会说饿,疼了会说疼,就算真的受伤了也是一次学习一次经历,至少栀梨尝试过,以后也能和别人说她不仅尝过干玉米粒还会剥玉米。”

在徐轻盈慢条斯理的话语里,蒋越潇慢慢抿紧唇,一方面觉得徐轻盈说的理论和他家里的教育环境一样,一方面又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蒋越潇,你虽然是栀梨的哥哥也不能保证一辈子时时刻刻都挡在栀梨的前面吧。”

蒋越潇很不服气,刚想说他能做到,便听见徐轻音话锋一转,“况且,栀梨真的喜欢一直被人保护吗?你有问过栀梨吗?”

问过栀梨吗?

蒋越潇被这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连小屁孩都会问他喜不喜欢这个屋子,他却没问过小屁孩想不想剥玉米,怕不怕划破手。

小屁孩根本做不到像他那样掩饰,可能刚划破手就被他们发现了。

徐轻盈见蒋越潇沉默不语,自顾自地躺回床上,似吐槽似感慨地说道:“你也才八岁,怎么就这么老成呢,小孩儿幼稚又不丢人。”

半晌,蒋越潇也躺回床上,在心里无声反驳,八岁他也是长大了,怎么可能在像小屁孩那么幼稚。

可是——

这么幼稚的小屁孩知道他喜欢酸辣味的锅底,也会拉着他来住他喜欢的屋子。

蒋越潇睁着眼,望着木窗前丑丑的“纱窗”。

除了他用变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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