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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袅:“所以,她是自主自愿捐献胚芽给你的。天呐,我都不敢想,在分藤理论被提出前,这个手术的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
梅拾攥紧手里的筷子,她垂头涮肉,看着肥牛在锅里变色烫卷,成为一团糟糕难辨的囫囵样。
郭袅打量眼前的oga,这是她今天做得最多的事,“我当年看了一个帖子,贴子说,这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能手术设的一个局。”
“虽然帖子有些视角缺陷和想当然,但可信度实在很高,特别是我这种知道内幕的人,”郭袅长吁,“有些让我不得不信。”
“一个为达目的,视连自己父母都能算计的人,”郭袅愣神,没忘记当年自己对梅拾产生极大兴趣后,疯狂翻阅了全网有关她的所有信息,“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到的?”
梅拾:“她是个骗子。”
郭袅一愣,旋即哈哈笑开:“哈哈哈,你这,你这样说你的母株,她可是会难过的。”
梅拾拿起一边啤酒,扬颈喝了口。
整件事,只有姜宜是全知视角,除了姜宜,郭袅也算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梅拾找上她,不得不说,还是被姜宜骗出阴影了,想从另一个视角,将故事拚凑完整。
“姜震宇现在怎么样?”梅拾问。
郭袅唔了声,掰着手指一算,“判了八年,这不还有几年出来。”
:“这是他们离婚的原因……”梅拾蹙眉,“和出国的原因。”
“当然,”郭袅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先生总要为妻儿谋划点什么吧?所以当年那场舆论,将社会目光转移到姜震宇身上,举报量暴增,还有人实名举报,真是……将她爸爸的死期推近,所以才急着离婚的。”
“不离婚会怎么样?”梅拾突然说。
郭袅一愣:“不离婚,就没你这场手术了啊,姜宜的知情书是自己签的。”
“如果不离婚,”梅拾自嘲一笑,“就没有我这场手术,到最后,我都是她试探父母的工具。”
郭袅一脸懵逼:“什么?”
“没什么,”梅拾自嘲,“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
郭袅:“你现在和姜宜在拍戏?”
梅拾嗯了声。
“那我嗑的cp能旧情复燃了吗?”郭袅问。
蓦然,梅拾被辣油一呛,猛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郭袅递来一杯热水:“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梅拾:“……”
“对于我来说,你们是特殊的。”郭袅道。
梅拾强调:“我们是oga。”
郭袅切了声:“现在oo恋也不稀奇了,前几年两个大明星带头,不是掀起了一股彩虹热潮吗?”
梅拾:“……”
“不可能。”梅拾放下手中茶杯,一看腕表显示时间,“我得走了。”
郭袅起身:“我送你。”
“不用……”梅拾拒绝。
郭袅晃动手中车钥匙:“我坚持。”
车子平缓流畅驰出停车场,车载香熏味道轻柔,很好的掩盖过郭袅身上爱老婆哈的信息素味道。
“对了,”郭袅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不能。”梅拾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郭袅无奈一笑:“我还没说是什么。”
梅拾侧头看向窗外。
郭袅:“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郭袅刹停车,拿起手边饮料拧开喝了口,看了看左右,问:“这?”
梅拾这才发现竟然到了:“谢谢。”
“你发呆够久的。”郭袅笑着说。
梅拾下车,朝车内一招呼,汽车车灯闪烁,调转车头,楼下的女人一直目送那车离开,才拾步走上酒店台阶。
姜宜趴在飘窗地毯上,一身清凉吊带裙,两个细细肩带悬挂在纤弱肩膀上,长颈舒展,目光慵懒俯视着楼下。
几个关键字在她脑海里闪过。
深夜。
姜宜看了眼墙上挂钟。
陌生车。
价值好几十万。
穿着戏服。
匆匆忙忙也要去见的重要人。
走的时候恋恋不舍。
总结下来,只有一个答案。
梅拾约会去了。
梅拾迈进电梯, 她按下楼层键,捉着手机,登陆了许久不曾登陆的二中论坛号, 搜了下关键词、
没有东西。
隻遗留下一些图片标题,但一点进去,内容也是空空如也。
电梯门打开, 梅拾迈步走出,于拐角墙壁顿住脚。
姜宜抱胸站靠在墙上,吊带裙外搭了一件披肩。
梅拾目光冷淡,随手将手机塞进外套包里, 绕过姜宜准备离开。
身后人亦步亦趋跟着, 在梅拾打开酒店房门时,一脚抵住了要合住的房门,“去哪了?”
质问的语气, 梅拾皱眉,“让开。”
姜宜哼笑:“我不。”
梅拾侧头看她:“怎么, 吃醋了?”
姜宜仿佛被烫到,蓦然一退,梅拾进门,她又不依不饶个跟了进来,皱眉说:“拍摄直到播出期间,我不允许你做出给剧组抹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