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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有些烦恼但甜蜜着。

今天小黑不知道几次站在窗边发呆了,李朗走过去,把它端起来,细细的检查着翅膀上的伤口。

真的已经痊愈了,或许到了放飞它的时候了,毕竟它是一只在野外生存的鸟兽,不是自己从小养大的手养鸟,它有在野外生存的能力,也有回归天空的自由。

楼上有个天台,平常鲜少人停留,楼层也高。李朗把它带到了这里,小黑一路上都很听话,没有乱动也没乱叫,像个玩偶似的呆在他的怀里。

“小黑,最后再喂你个水果吧,你可以飞走了。”李朗把它放到天台的围墙上,从兜里掏出了最后一块水果喂它。

乌鸦乖乖吃完了。李朗顺了顺它的毛,“飞吧。”

小黑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转眼间扇动翅膀,往天空另一端飞去。

李朗沉默的仰着头,忍受着它在空中极速掠过的痕迹逐渐模糊,直至消失。

小黑飞走后,李朗总觉得房子里空荡荡的,他不喜欢总是在屋子里呆着,打算去公园散散心,晒晒太阳。

公园不大,人群三三两两散开。

李朗在街边随便买了一点鸟饲料扬起来,黑压压的一片鸽子被召唤过来夺食。它们被路人喂得圆滚滚的,每一个都像毛球,有些亲人的鸽子会主动飞到人面前,偶尔还有黑色的喜鹊飞过来讨吃的。

李朗看着面前这么多鸟,也不知道小黑现在飞到那里,是否还安全,有没有饿着肚子。

以往跟小黑相处的过往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不能再想了,它已经飞走了,再想有什么用。

反正等下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去饭馆兼职赚多点钱,李朗心里想着。

结束了半天的工作,李朗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了出租屋的门,随手打开了灯。

鸟窝孤零零的出现在李朗的视野中心,不知怎么,这回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走上面,探着鸟窝里的垫子,冷冰冰的没有体温,然后压了下垫子,是柔软的,比他的床垫还舒服许多。李朗弯下腰,嗅了下上面的味道,没有闻到些什么。

他突然觉得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里很安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外面嘈杂的人声和车声,没有之前的第三种声音。

天花板上挂着盏老旧的吸顶灯,光线昏暗,只投射出他一个人的影子,李朗瞬间觉得这一刻房间很冷,自己的心也空得要命。

昨晚睡得不算安稳,李朗刷牙时还在神游,突然间窗户外边有哐哐哐的敲击声,李朗又再一次看到了那团黑色身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没来得及把牙刷放下来,李朗就跑到另一边打开了窗户,把小鸟放了进来。

“你竟然又回来了。”李朗软软的顺着它的毛,心里酸酸的说。

乌鸦放下嘴里叼着的东西,嘎嘎嘎的开始叫。

这不废话,有人照顾我为啥要在外面呆着!乌鸦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叫了几声后,乌鸦又叼回了那块东西,飞到自己的窝里,静静的趴在里面。

李朗甚至还没看清楚那是块什么东西,算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现在回来了。

乌鸦就这样继续呆在李朗的家,白天它会出去溜达,傍晚时才飞回来,有时也会下午就飞回来。李朗怕它没窗户进,出门前留了一点缝隙,足够它钻进来。有时李朗也会呆它去天台玩,小家伙似乎很兴奋,蹦着还嘎嘎嘎的叫。李朗双手放到围墙上,守着它飞回来,之后喂它吃点东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傍晚的时候李朗打算继续去兼职,只留乌鸦一个人在家里。

乌鸦趴在窝里,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之前叼回来的那块玻璃,玻璃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粉色的光芒。

“哐哐哐。”窗户外边传来闷闷的敲击声。

它抬起头,外面停留着一只黑色的喜鹊,原来是基友。

乌鸦想着反正现在伤口也痊愈了,为什么不变成人形开窗呢,原形开窗多累啊。它从垫子上支起身来,打算就这么做。

“哟,你这小子竟然还在这里没飞走啊。”基友叼着块牛肉,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看,我对你好吧,这可是我趁人类不注意,从别人家的厨房里叼来的呢。”

乌鸦弯着腰,仔细一看,红色的牛肉中间夹杂着白色的纹理,若是还温着,应该能闻到烘烤时散发的香味。

“行吧,看在你辛苦叼回来的份上,那我就勉为其难尝一下。”

小黑本以为基友会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吃完这块肉,没想到基友就是基友,还是这么的调皮捣蛋,在乌鸦吃的时候频繁捣乱,害的小黑一边嘴里嚼着这块肉,一边跟他斗嘴。

“李朗,这么早就下班啦。”对楼的邻居牵着一条狗,似乎正打算出门遛它。

“今天厂里的货不多,干完我的份我就走了。”李朗浅笑着跟他寒暄,李朗刚搬过来时邻居时常照顾他,两人关系不错。

“哦,顺便跟你讲,今天下午我在窗外看风景的时候,看到有只小鸟飞进你窗户里边了。”

“鸟飞进我的窗户?”李朗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这不可能啊,他今天走之前关得很紧,因为家里那个小家伙没有出去溜达。

“好,谢谢你的提醒,那我就先回去看看了。”

“再见啊。”邻居牵着狗,走得有点远了,朝他挥着手。

走到家门口时,李朗打算掏出钥匙开门,摸遍了身上的口袋也没找到它。

不会是掉了吧,李朗焦急的想。安静的找了几秒,没曾想门内竟然有人说话的声音,他怔住了,霎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好。

还好回家时买了一把新的菜刀,李朗把它藏到背后,仔细的听着门里的动静。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声音高昂着,像是与别人激烈的说着对话,怎么总听到了肉这个字?

感觉那人毛毛躁躁的,李朗霎时间浮起这个想法。细想下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好偷的,大半夜的报警警察也不一定很快过来,这里的派出所形同虚设。

他一向对自己的第六感非常自信,猛地打开门后,小黑和基友齐齐回头。

“你们是谁?进我屋子干什么?这房子里没什么好偷的。”李朗警惕的望着他们。

一人一鸟像是被吓着了,小黑眨巴几下眼睛,一时半会没有讲话。

李朗快速扫了一遍屋子,还好,没有被偷什么东西。等等,鸟窝里的那只鸟呢?

“你把我的鸟藏到哪里了?”李朗声音突然提高几度,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啊,这这这。”乌鸦在脑袋里快速想着应对的办法,可是越着急越想不出来,实在不行,豁出去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就是你养的那只鸟呢?”小黑讪笑着挠了挠脑袋。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再跟你说一次,那边的黑色小鸟呢?!”李朗握着菜刀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乌鸦看到了他手里拿的刀,想着大事不妙,他怎么变得那么暴力了。

没办法了,小黑紧闭着眼,当着李朗的面变回了原型,甚至蹦出来几根鸟羽。

李朗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大概是自己上班上得太累了,累出幻觉。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李朗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捡起那根凭空生出的羽毛,是黑色的,感觉还带着余温。

喜鹊旁边的喜鹊不知什么时候竟从窗户里钻了出去,不见踪影。

乌鸦也跟着沉默了很久,“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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