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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孟筠:一日偷闲

 

到的,回头道:“我记得,那疤似乎和我有关,但我忘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十岁时,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玩。因不愿受大人约束,就避开众人,自行入迷阵探险。”孟筠解释道,“果不其然,我们被阵法绕得团团转,走了一个时辰都没找到出口。还好一直牵着手,没有失散。

“当时是秋天,我们还小,身量不足以攀越障碍,满地落叶又将行踪掩盖,想退回去已是妄想,呼叫无应后,我唯一想到的方法,是让你坐在我的脖子上,辩识方位,然后瞄准某处,一点一点,拆出一条路来。”

他抬起手指,指着一个方位:“那边,木阵,通道都是由灌木围成的,我就从那开始破壁。身上没有工具,只能用蛮力。你跟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衣摆,我的衣服被树枝划的破破烂烂,也不知道。总之最后咱们两个拼力出来了,遇见率领仆从焦急寻找我们的皇舅爷。你看到我胳膊上被划出一道伤,被流血吓得大哭,皇舅爷找人为我包扎,我哄了你半天,你才不哭了。”

木阵内确有修补过的痕迹,前桥初入时就心存疑惑,此时方知晓原由。

“天啊……我那时候,”她既心疼,又有些懊恼,“我那时候怎么这么爱哭……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还添乱。”

孟筠瞪大眼睛,很惊奇地看着她:“怎么这么想?你那时才多大,十岁,指望自己帮什么忙?我丝毫没觉得你添乱,我只觉得公主好坚强啊!明明那么害怕了,却一直忍着,坚定跟在我身后,出去才允许自己伤悲。

“可是从那之后,我就害怕了,总梦见出不去的迷宫,怕遇见未知的意外,我力量太小,保护你都没办法。可你偏偏爱上四处探险,我拦着不让去,又往往扫兴。

“于是我来这里拜访,向皇舅爷求来羽光将军当年设计‘玄门奇阵’的手稿,将它全部研读一遍,背在心里了。就像解决了一个心魔,从那之后,我不再做后怕的梦,也就更加坦然地陪你去更多地方。”

孟筠说着,熟稔地走到会客桌旁,打开桌底的机关暗匣,取出内藏的图纸。

他之所以当日等候在那,完全因为熟悉,以及两人早已有过的记忆。

“也是因此,我对建筑和造物产生了浓厚兴趣,若非那次玄门奇阵的经历,我不会迅速适应司造局的种种工作。所以,仙儿,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啊。”

前桥凝望复杂的手稿,心中唏嘘不已,结伴共度童年对两人未来轨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啊,青梅竹马之谊,恐怕就是这样吧。

“原来离开我之后,你还在绕着我打转。”

孟筠垂眸一笑,承认道:“是,我原来一直在围着你打转。”

月亮已经升起很高,实在不必再下阁了。孟筠默默将窗户关上,将凉爽的夜风同样也阻在外头。想到那时也是这个窗口,她询问自己的心意,他仓皇逃避,没想到今日重临,又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这一日好充实,他满意地在心中倒数——只剩最后两个时辰了。

筹备一日的话,可以说出了。

“仙儿,抱歉。这段时间太忙,没顾及你的感受。”

前桥已经不为此生气了,故作正经道:“我是储君,岂会和你一般见识?”

“好啊。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我其实从神明那获得了恩典,她让我恢复了健康,虽然只有一日时间。”

前桥愣了,他说“神明”,还能有哪个“神明”?

“真嫄?”

“是。”

前桥顿了三秒钟,才不知所措道:“那怎么能只有一日呢?!”

“神明说,目前的神力只够帮我维持一日。”

“你是说……今日吗?”

孟筠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

孟筠道:“不是,是我早上跑去储君府找你的时候。”

他满头大汗、面孔通红,激动而欣慰的笑脸重现脑海,而此刻明月高悬,夜幕盖天,前桥感觉血液都从四肢退去了。

“你……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

8

孟筠在想什么啊?他在想什么啊!

“所以你今天早上就已经恢复了?我的天,我们都在干什么啊!”

这么珍贵的时间,孟筠梦想多年的一天,竟然被她用来给魏载宁补习!逛街!科普!泛舟!发呆!走迷宫!

前桥一时都不知道该埋怨孟筠还是该自怨自艾,一边长吁短叹“怎么不早点说”,一边动手解他的衣服。

孟筠顺从而配合地帮她的忙,坐到供客人休息的小床边,桃花眼脉脉注视着她。见她懊恼,却微笑道:“我觉得今日很好,特别好,本来我、我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这件事的。”

“你若不为这件事,为何之前总是不行,恢复能力了才接受我的亲近?!”

“真不是,”孟筠解释道,“这只是一个放平心态的前提。”

“你每次都是这样!临到最后没时间,才想起主动,你开蒙那次没长记性吗?怎么还不改正啊!”

好好的一日,又只剩下了一个晚上!

“今日共度的一切,你不开心吗?”孟筠已经被她解开衣服,手臂在身后撑出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幸福地微笑,要她那个早有预料的回答。

“开心……可是谁希望开心有保质期啊?”

“这一日,我觉得是我偷来的。”孟筠看着她,“仙儿,我会好好记得这一天,我和你抛弃一切负担和亏欠,认认真真地过爱侣的一日。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更幸福的方式了。”

“从前那是你不行,才搞柏拉图,今天都行了,何必还要走心不走肾呐!”

前桥懊恼着,其实内心也理解了为何今日这么轻松愉悦——心里的担子放下了,相处得就自然而然。

“你的男性功能,难道是中看不中用,天生给纯爱增色的吗?”

孟筠被她逗笑了:“这功能……我都许久不曾肖想了,有用武之地都属上天眷顾,我哪里能管它用在什么地方啊?”

说话间,衣衫已经尽褪。脐下昂扬着的,是令两人都陌生的物什。前桥伸手握住,也在琢磨那个最初令孟筠不解的问题:“这到底是你原本的,还是她给你嫁接来了一个?”

“别想这种煞风景的事了,”孟筠道,“我来收拾床铺,可好?”

当然好,但是在此之前,前桥已将那处握住摩挲,惹来孟筠隐忍的急喘,她望着菱头处漫出的体液,浅笑道:“这种感觉是你的吗?”

孟筠点头,语带哀求低声道:“先别玩耍,等我们好好躺在床上,再……”他说不下去了,那只手的律动正让他遗忘原本要说的话,只好咬住唇将头偏开,“别弄了,若一会儿……我不持久。”

“不持久才要弄,按照我的经验,你这样子刚进去就会泄出来。”前桥很有经验地建议道,“你先自弄一次,然后再同我一起。”

“自弄?……这样管用?”

无数案例在前,前桥确凿无疑道:“从前你教我的经验已经过时了,现在你是学生,我是老师,听我的话。”

孟筠仍执着于床铺的整洁,抓紧时间除去那层盖着防止落灰的铺面,坐在床上,轻声道:“那你可以吻我吗?”

——

9

为何不可呢。

在他刚说出前三个字,前桥就已迫不及待将他双唇含住,赐予比舟中缱绻的蜻蜓点水激烈万分的吻,让他呼吸追随她的节奏,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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