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再者说了,我觉得你也没那么在乎我,甚至我怀疑当初因为肝炎而要退婚的理由不过是借口,毕竟你……”
话没说完,沈战野猛然抬头,二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离得很近。
沈战野的眼中燃烧着小火苗,似乎要将苏云舟吞噬。
“故意气我?嗯?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场?”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危险感,让苏云舟的心跳有些乱。
但她还是镇定如鸡,说道:“下场?和谐社会,你能把我怎么滴?”
“哟呵,嘴倒是挺硬!”
沈战野挑眉一笑,抬手拂过女人的唇,眼神越发热切。
原本,气氛拱到这里,苏云舟就该识趣闭嘴了,毕竟男人这玩意儿激不得,你越是刺激,他们就越是叛逆。
脑子提醒自己闭嘴,然而身体却很诚实。
苏云舟的嘴一抽抽,不怕死说道:“我的嘴是软还是硬,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话像是火星子落在泼了汽油的干柴堆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烧得有点旺
火再旺能如何呢?
沈战野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干烧的大铁锅,整个人都快要烧炸了,苏云舟也不肯给他加点水降降温。
好家伙,生生折磨到天亮,他的鼻血冒了一枕头,活像是惨案现场。
“我……先去趟卫生间!”
第一缕阳光照在窗台时,沈战野终于缴械投降。
他翻身下床,冲进卫生间时,还不忘牢牢关上门,然后在里面磨蹭了很久……
苏云舟也好不到哪里去。
狗男人虽然没干什么实质性的事儿,但也没少揩油,尤其是她的唇,现在还有点麻,像是肿了哎!
她起身掀开被子,看着斑驳青痕,又想起男人的疯狂,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但就是干打雷不下雨,有点……摸得到吃不着的躁动!
刚换好衣服下楼,只见几个小孩奔了进来。
“阿舟姐,有人在门口欺负阿睿了,你快去看看!”
一听这话,苏云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她甚至顾不得换鞋,穿着拖鞋二话不说冲出去,跟着那几个小孩狂奔到大院门口。
只见周迎娣和赵三枝各自拉着苏云睿的两侧胳膊,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周迎娣掐着苏云睿的脖子破口大骂道:“小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找人欺负我家宝宝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爸妈怎么教育你的?我今天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训教训你,非得打死你这小畜生!”
赵三枝的手指在苏云睿额头上指指点点,一边骂,竟还准备挥手抽耳光。
苏云舟急得不行,顺手捡起一条树枝,冲着赵三枝的脸就抽了过去。
树枝在空中发出声响,狠狠抽在赵三枝脸上,当即就抽出条红印。
看到苏云舟过来,刘松柏等人忙说道:“阿舟姐,不是我们不忙阿睿,但她们是沈家的亲戚,我们实在……”
不等苏云舟开口,只见赵三枝已经捂着脸躺在地上。
“哎哟,救命啊,大院的人欺负老太太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苏云舟不理这老太婆,她冲过去,一把抓住周迎娣的头发,使劲儿往后拽,疼得她不得不松开掐着苏云睿脖子的手。
“小贱蹄子,你敢抓我头发!”
周迎娣怒骂着想要从苏云舟手中逃脱,奈何苏云舟抓得紧,甚至她还故意用力,几乎快要将她的头皮撕裂。
“阿睿,你没事吧?”
一边收拾着周迎娣,苏云舟一边望向弟弟关切问道。
苏云睿那张白皙的脸上有几个红印,甚至脖子都被掐紫了,但他为了不让姐姐担心,依然摇着头说自己没事。
“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不知道还手吗?等着被打死不成?”
苏云舟厉声呵斥道:“你姐夫怎么教你的?我又怎么教你的?”
“可她是姐夫家的亲戚,而且还是女人,我……我……”
苏云睿嚅嗫说道,不是他打不过,是真没法动手啊!
别说他,就是哨兵和刘松柏他们都为难到不行,只能试着拉架。
结果就是赵三枝和周迎娣母女二人蹬鼻子上脸,越来越狂妄。
苏云舟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收拾周迎娣身上。
呵,这母女二人怕是提前打听好了,知道她妈妈这几天在住院,没人来撑腰,这才仗着自己是女人,不要脸的欺负高中生。
怎么着,以为这就能稳赢吗?
苏云舟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来劲儿,她循着小时候父亲教给她的擒拿术,一记过肩摔,直接将周迎娣狠狠撂倒在地上。
周迎娣哪里吃过这种苦?
往日与别人起冲突,她撒泼耍赖都得占便宜,何曾被人这么狠狠收拾过?
此时被重重摔倒在地上,她眼冒金星哀嚎不已,嘴里却还骂骂咧咧,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
赵三枝已经爬了起来,她也是满嘴喷粪,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根带钉子的木头,就打算往苏云舟头上砸去。
而那周迎娣也趁机抓住苏云舟,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苏云舟看着那生锈的铁钉朝着自己的脸划过来,她心中一惊,钉子若是划在脸上,就算不死,也得落个狰狞的伤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握住了那木棍,顺带将苏云舟拉到自己背后。
是沈战野。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皮带没系好,背心穿反了,甚至还光着脚,显然是匆忙之中赶来的。
“沈战野,我是你外婆,你敢还手?”
赵三枝想要抽回木棍,想狠狠教训教训苏云舟,奈何沈战野力气大得很。
无奈之下,她索性耍赖。
“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你一个男人瞎掺和什么?还有,你今天要是动了我,那就是忤逆不孝,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不管沈战野愿不愿意承认,赵三枝是自己外婆的事实都摆在这里。
而且自古以来,女人之间拉拉扯扯闹点矛盾,断然没有大男人插手的道理。
只要沈战野一动手,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以赵三枝和周迎娣的德行,非得闹到他们部队去,影响要多坏有多坏。
然而沈战野若是袖手旁观,自己的媳妇儿不得吃大亏?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喧闹,他与苏云舟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大院的女军属们撸着袖子冲了过来。
甚至还有人手中拎着擀面杖和锅铲,干架的气势十足。
“战野你让一边去,这里没你动手的份儿!”
有人挥舞着锅铲过来,一把推开了沈战野,又同时扯住了赵三枝的头发。
这女人叫王仙绒,是耗子的母亲,也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悍妇。
“怎么滴?以为我们大院的人死绝了?”
王仙绒手持锅铲在赵三枝的头上邦邦狠敲,说道:“不要脸的玩意儿,欺负小孩算什么本事?有事儿冲着我们这些大人来啊!”
“你……没你的事,这是我们的家事!”
赵三枝被锅铲敲得都快晕过去了,她忍住疼说道:“我孙子被苏家的姐弟俩欺负了,现如今还躺着医院呢,我是给我孙子讨公道!”
“证据呢?有证据咱们就报警,没证据你就